!”
国师如若未闻,只道:“不必,是本座输了。”
说罢,在全场的一片惊寂之中下了风雨台。
南宗弟子的观众席上已爆发出一片潮水般的欢呼,然而更多的是众人的莫名惊诧,不明所以,他们面面相觑——无法理解,在他们看来这场比武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莫名其妙结束了。
国观长老们一个个神色凝重,脾气火爆的玉明长老已然按捺不住,直要跳下席去找国师问个明白,为何还不祭出太上忘情宝剑?
国师走到顾柔跟前。
虽然在顾柔眼中,输掉一场比武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丈夫平安无事,她便一切满足了,可是从他肃穆凝重的神色中,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卿卿,我此战一败,有负于国观,加上门派诸事生变,怕是有一段时日不得归家了。你一人在家好生保重。”
顾柔登时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她决想不到事情如此严重。她颤颤悠悠站起来,上前一步,刚要碰到他的手,他却一转身,冒着大雨朝国观众人方向而去了。
沈砚真大怒,冲着他的背影叫道:“——什么,好生保重?!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却被顾柔打断:“别说了。”银珠也哭了起来:“男君连一句话都不交代清楚,也太薄情了。谁晓得这次要离开多久啊。”
淅淅沥沥的雨下大了,在脚边激荡起阵阵涟漪,顾柔始终望着丈夫的背影,看见他远远地,在和国观的长老们交涉着什么,玉明长老手舞足蹈,愤怒至极;玉素长老紧抿嘴唇立在大雨中,死死捏着手里那把未撑开的伞;掌门玉清在和国师交谈,每说一句话,苍老的面孔上边多一分惋惜之色……
观众席上,众人皆抱着遗憾的心情;有些斥巨资押注在国师身上的已经开始骂娘了;更多人则是撑着伞急忙离去。顾柔执着地在不远处站着,望着自己的丈夫和旁人交谈,希望能够有机会抽空和他说上一句话。
他如此冷漠和反常,一定还有原因的。
南宗的人陆陆续续走过去同北宗国观的人打招呼,刚刚取胜的江遇白又披上了一袭洁净白袍,在雨中显得轻松写意,他的师父韩三桥笑容满面,过去不知和玉清掌门说了些什么,登时所有的长老脸色皆变得很难看。
唯一没有太多改变的,却是国师。他在雨中转身,隔着森森的雨幕,对上了妻子的视线。
顾柔撑伞和他对望,眼中含满泪水。
【卿卿,方才那些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现在本座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
顾柔浑身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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