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他说几句话。
冷山远远见他,收了收笑容,不知道这位大宗师是否还跟从前一样习惯摆臭脸,总之他的笑容素来对冷山吝啬。
意料之外地,却见国师牵衣带步笑容舒展地行来,声音开朗地道:“我在千钟塔时读了许多书。”
冷山道:“哦?”
“全部都是儒家的书,”国师走到他跟前,停住脚步,忽然目光向左一瞥,一边思索道,“我想,或许时代的变迁,使得不同的流派都会有它独特的用处,我身处道门,眼光始终无法跳脱,如今想来,也许当今的天下,正需要像你和钱鹏月这样的能臣。未必我是对的,未必皇上是错的,未必如今的我是错的,未必将来的我不对。”
冷山听了,瞬间深明其意,笑道:“哦,你这算是跳脱了吗?”
他微微一笑。“心宽天地也宽了。”
冷山点点头。
两人各自举起右手,在空中交叉相握。
“从今以后,我在朝,你在野,各自保重。”
“保重。”
芳草离离的驿道旁,马车扬尘飞驰远去,几缕烟纱般的淡云漂浮在天空,带着无限的缱绻和留恋,无限的回溯和感怀,久久萦绕。
……
夏去秋来,东莱郡的县城里,一家染布坊迎来了一行稀奇贵客。
这些人从主人到丫鬟仆人,衣饰佩戴皆简洁华贵,言语神态甚是端庄高雅。尤其那掌柜的忙前忙后招呼的男主人,神如秋水,姿同玉立,一双深邃眼睛如描似画,模样实在清俊,惹来店里不少妇人侧目,就连几个布坊伙计都忍不住停下来旁观。
那些伙计跟主人家搭不上话,就跟主人家的漂亮丫鬟搭讪,问那秀气灵动的姑子道:“姐姐,你们家男主人当真奇怪,这些挑选布料的活计不都是下人做的吗,就算姑子夫人们亲自来做,那也是女人的活计。”
脖子上挂着银珠串的银珠扬起脸,笑道:“这你不懂了罢,我们家女君和别人家不一样,美貌又多才,招男君疼爱,自然要宠爱些的了,她的吃穿用度男君事无巨细都要亲自挑选。女君受宠,就连我们这些侍奉的丫鬟也跟着沾光。”
她说得十分骄傲,惹起一旁贵妇吃味,酸她道:“原来你们家男君是位富贵闲人,男儿志在四方,如今男子讲究饱学多才,求取功名才是,像你们男君这样的,恐怕太学的门槛也没摸着过吧。”这妇人的丈夫刚刚考上太学,正在得意劲头上,言语也稍显刻薄了些。
银珠竟没有生气,反倒笑嘻嘻道:“缺见识过的当然各种新鲜,考功名也当个宝,咱们家男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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