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时被打受辱,她便寻死觅活;如今越是被人算计谋害,她越是要咬牙撑下去。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方知当初为何成静会那般劝她,会说她以为的天塌了,其实并不算什么。
也难怪他那时说,她与他并不合适。
谢映棠低头看了看玉佩,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穗子。
不过短短几月,她便经历了这么多,回首以前,当真是觉得一言难尽。
可她知道,前面的路更凶险。
谢映棠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江水,忽然开口唱起了歌儿——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她嗓音清脆婉转,尾音清澈,像百灵鸟在枝头的啼叫,在这空荡荡的山水间回荡着。
天地蒙昧,她展开双臂,任凭满袖盈风。
正在划船的李征和姚兼双双一怔,李征拍手附和道:“好!夫人唱得好听!”
“夫人弄得我也想来唱了。”姚兼哈哈大笑,随即展喉唱了起来。
还没唱几句,便被李征踹了一脚,李征怒骂道:“你他娘的凑什么热闹?听夫人唱!好好的意境全被你给搅和了。”
“诶,说话就说话,你踹我干嘛?”姚兼不干了,一撸袖子,“你不让我唱?我偏要唱!”
这两人越争越起劲,红杏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映棠亦是扬唇一笑,心里那最后一丝阴霾,俱已烟消云散。
时间回到六个时辰前。
谢映舒请神医验尸之后,发觉酒水中果真掺了几味无色无味的药,与糕点食性相克,只要有人喝了酒之后再吃糕点,定然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再也耽搁不得,直接入宫去找谢映棠。
一面快速往谢映棠那处奔去,一边沉声吩咐谢澄,速速去通知皇后,彻查近日后宫是否有人行为异常,顺便加强皇宫守卫。
谁知还未到,便看见前面乱成了一片,皇帝正垂袖立在谢映棠居住的宫殿前,满目阴鸷。
大庭广众之下,皇后竟放下了一贯的骄傲威严,跪在一边,神情哀戚。
谢映舒只觉心底一凉。
仿佛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自脚底涌起,每一寸骨节都慢慢僵化,呼吸受阻,脚底沉重。
他第一次有些不敢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谢映舒才缓缓上前,抬手对帝后一拜,“臣参见陛下,参加皇后娘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