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的床榻边,抬手揉了揉眼角,没规矩地打着哈欠,“大半夜的别跪来跪去了。”
“陛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陛下散了发,披散的长发正垂落在她的枕间,她侧了侧脑袋,生怕压倒陛下的软发。
“二更天了。看你睡得沉,便没叫你起来。”陛下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拍了拍腿,“坐太久,朕腿都麻了。”
他的小抱怨似乎在指责她有多不省心,害他守在她身边待了许久,但这傻子都听得出的亲昵感,让她也不知该回什么,只得起身低头应道,“臣……知罪。”
“嗯。有罪当罚。”他拉紧了外袍,朝外室吩咐道,“来人,朱大人醒了。”
这是准备大半夜叫人来打她板子吗?刚才听出亲昵,怎么转身就一副要揍她的架势。
“有大床不睡,挤在这小床上,害得朕连个位置都没有,可不该打么。”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垂帘后接过太监递来的东西,转身坐回床榻边,“过来领罚。”
一勺冒着热气黑糊糊的汤药送到了朱八福的唇边,见她愣着,陛下又将勺贴近了她的唇几分,“朕罚不动你了是不是?张嘴。”
“……陛下,臣可以自己来。”
“自己来还怎么叫罚你?你一定会拿起碗咕嘟一下喝光对吧?朕要罚你,自然就是要看你一勺一勺慢慢地苦哈哈地喝下去。别磨叽,张嘴。”
“……”连这种歪借口都能想到。找不到拒绝借口,她只好张了嘴,一勺温度正好的汤药灌进了嘴巴,却没有苦涩的滋味,一口腥甜味塞满了嘴巴,“怎么是甜的?”
“你还是不是姑娘家。这都不知道?”他笑,笑她大惊小怪,舀起一勺接着喂,“黑糖水自然是甜的。经期紊乱,宫寒痛经,看你还怎么把自己当男人用。”
“……”张嘴,她不自在地吞咽糖水。
“里头还加了几味药材,都是对宫寒之症有好处的。这几日躺着乖乖喝药,哪儿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想了。”他见她不说话,只是顺从地喝着他喂去的汤药,瞧着她脸越来越红,女儿家的羞态一层一层地韵在脸上,他心里一阵舒坦,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被他宠着疼着,他就不相信,她能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家,而他是把她当成一个娇羞软媚的女人对待,“话说,你的日子一向准嘛?朕可是记下来了。”
“……”涨红如熟虾的脸越来越低,使劲摇了摇。这种日子记下来干什么啊?嫌不够丢脸嘛?
“不准嘛?也难怪。太医说你本就体质寒,加之压力太大,这才经期不顺,再加上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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