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这些人都比下官有经验,也更值得信任不是?”
“何来此言?”顾琰说,“如何抉择,我心中自然有数,我这定下的数,可不就是你吗?”
他一长串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又弯下身弓成一团,开始咳嗽。
方拭非连忙倒水。
他这阵势,真是每次一咳嗽,都是生死一徘徊。
刑部尚书看着他额角流出的冷汗,跟因气血凝滞而逐渐发红的脸,明了了。
强弩之末,油灯枯竭。
想装都装不出来。
原本看他两年身体在调养中有好转趋势,不想落水后影响真的如此巨大、
只不过顾琰这油灯枯了很久了,还不知道这次是真枯还是假枯。
顾琰擦干嘴巴,让方拭非退开。又重回正题。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
“让贤之事我早有考虑,只是一直定不下人选。王尚书身为户部尚书,户部管水利道途,他身份不同与我,得避嫌。我虽信任他,可也不敢害他。礼部除却王尚书,其余人要么没有可信,要么不够有胆魄,再要么无力接管。同我关系好的官员却不都。至于工部,算了吧,曾经的漕运莫非与他们无关吗?其中纠葛,想必你也清楚。唯有你,立场干净,为人刚正,又有威信,不惧有人闹事,能保下这船厂。正是我思虑周全,才下了这决定。”
刑部尚书自然是不敢接话的。
但他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
顾琰:“周尚书,你觉得我的船厂值多少钱?”
“下官不知。”刑部尚书说,“粗略估计,少也有百万两吧。”
顾琰:“那你知我的船厂一年可以赚多少钱吗?”
刑部尚书:“不知。”
看如今繁华程度,少说也是上万两银两。这还是顾琰定价低廉,光靠着为商人运货,以及从别的船厂处收来的“护航”费算的。
要换成自己,就是将所有的价钱都往上翻上五番,也不觉得贵。
顾琰:“他。”
刑部尚书顺着他的手看向方拭非。
“你让他自由去你刑部,翻阅几卷案卷。配合他,不要多问。”顾琰说,“他若要县衙的名册,你也带他去。”
刑部尚书从巨大的利益中警醒,皱眉道:“这不合规矩吧?王爷是在打趣下官?”
顾琰:“他母亲是江南人士,当年二人在人海中失散,之后下落不明。他一直怀疑是被什么寇贼所杀,又苦无证据也没有线索,所以想从刑部过往的卷宗中查一查。是人其实还活着,还是真已去了。”
这谎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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