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数年,叶长史前去扬州细查,皆无实证。谁人能只手遮天?这遮天之权又是谁人纵容?”
王声远抬头:“嗯??”
我要救你性命,你却要拉我沉沦?
方拭非说:“既然已知事事皆是诬陷,那凶犯是谁又有哪里难猜?三殿下年纪是小,可他身后有幕僚谋士,有一位负责押送战利品回京的舅舅。”
“太子当日是受谁唬骗,陪谁前去找商船运货,谁一路陪同在他身侧最后还做出口供诬陷于他,是三殿下!”
“谁能从别处搜罗这样一批兵器而不引人注目?是三殿下!”
“又是谁最后受益,最有可能成大秦储君。是三殿下!”
“谁明明被贬值扬州,得知陛下重病急忙赶回,又不敢为人知晓?是三殿下!”
“谁急于要杀安王灭口,要灭船手满门以免暴露?是凶手!”
“条条件件俱已明了,全部指向一人。事实已在眼前,陛下您还非要自闭耳目,自欺欺人?”
顾登恒喝道:“你住嘴!”
“他为何此时回来?完全可以,他怕什么?您不知道吗?”“他觊觎这皇位!他终日惶惶!”
顾登恒:“你住嘴!!”
“谁才是狼子野心!”方拭非喝道,“今日他是窃国之贼,明日他是什么!您这辛苦操持安定的天下,就为了送到一个残暴无能,只知享乐之人的手中吗?!”
“陛下您一面为太子枉死而心痛,一面又纵容凶手继续作歹?陛下您当真能问心无愧吗?”
“你可真有胆子!”顾登恒挥手将桌上东西扫落,脊背抖动,破音吼道:“拿下!”
旁边的刀一把架上她的脖子,方拭非用手握住,坚定推开。刀刃上染上一片鲜红血渍。
王声远伸出手唤道:“陛——下!”
“咳——够了!”顾登恒对一旁三人定罪道,“御史公,你治下不严,让方拭非无法无天!王尚书周尚书,随意调取官署公文借外人过目,该当何罪?还随他一同前来造谣生事,是何居心?还敢求情?!”
王声远愣了下,才说道:“没有要求情,只是想叫陛下别生气,伤了身体,不值得。”
“陛下,”内侍终于找准机会,忐忑开口说“”“礼部卢员外求见。”
顾登恒已无力道:“不见。滚。把方拭非压到大理寺,好好刑讯。”
方拭非正要拿出当初杜陵留下的东西,内侍闷声继续道:“陛下,卢员外说,他知道当日推安王下水之人是谁。前来弹劾。”
殿内静了片刻。
顾登恒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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