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或者……是顾登恒的意思?
刑部尚书甩了甩头。
罢了,不猜。自保为上。如今形势并不明朗,他何必冒险表态自找苦吃?
当夜; 顾琰躺在床上,又发起烧来。贴身服侍的仆从,整夜给他换湿毛巾敷在额头上。
近清晨时; 顾琰睁开眼,嘴里哈着热气,要将被子掀开。
仆从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好。
“我有点热。”顾琰说,“想出去吹吹风。”
仆从看了眼窗外,压下心头震惊,说道:“主子,现在天还未亮呢,没什么好看的。”
顾琰:“就是想看看。”
仆从:“主子,不要再受寒了。这早晨天寒露重的,呆着也不舒服。”
“贵喜,”顾琰垂下眼说,“我觉得很好,又觉得很不好。”
被唤到的仆从怔了下,背过身去拧毛巾。脊背处一阵抖动,又强自平复心情,哽咽说:“主子,您千万别这样想。您不这样想,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琰在床边坐着发了会儿愣,片刻后又道:“我想见御史公。忽然想起好多事,要跟他说。再不说,怕晚了。”
仆从又看了眼天色,鼻翼抽动。这次没再反驳,放下东西道:“诶,我这就去叫人。主子您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把前头的灯点上。”
顾琰颔首。
仆从挑了灯,什么都没带,快步去打开大门,一路小跑着去找御史公。
刚出门,被凉风一吹,瞬间呛出眼泪。
街道上空无一人,月光洒着银辉,照着一条望不到头的小路。
他放肆哭了出来,一面痛哭一面加快脚步。
等到御史公的门前,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用力抓着铁环敲门。
“御史公,快开门!快开门呐!”
里头的家仆快速过来应声。
“御史公,御史公!”仆从哭得不能自已,“我是安王府邸的奴仆,主子要见你!求您去一趟吧。”
御史公在睡梦中被吵醒,出来就见人哭成这样,脑子阵阵晃响,险些站不住。忙说:“好,好。你等着。”
他回屋简便地换了身衣服,随那仆从出发。
等他到顾琰榻前,天际刚透出一丝灰色的光芒。
仆从拎着灯靠近他们,摆在床头,然后躬身退下。
房门关上,窗口吹来一阵风,将屋内浓厚的药味稍稍吹散。
“御史公!”
顾琰一字出口,已是涕零:“陈叔!”
御史公急忙上前,将他扶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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