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艺坊,好在还算顺利,接到消息说有新人进驻艺坊时,她也猜到了一二,她“不慎”掉落的杯子,是动手的信号。
令她震惊的是,这六人手段粗糙,不堪一击!
她没找到机会灭口,干脆离开艺坊去追上官烨,想在他猝不及防时杀了他,就算失败她还有后路。
但当她在白荷亭,亲眼看见行刺失败的刺客因惧怕惩罚而逃跑时,她才明白那支秘卫,早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楚璃叹口气,揉揉发胀的脑门。
以后的路没准更不好走,如果她不是公主该有多好,仗着一副倾城倾国的脸,攀附一个权倾天下的奸臣也不是难事……楚璃刚在想朝廷中的哪位奸臣比较好攀,室外马靴声笃笃,由远及近。
“公主睡不着么?”
楚璃笑说:“我很少在外过夜,之前又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再心大,一时也平复不了。”
“国公府你常去,当臣的宅子是老宅就好,来了这里,尽可安心。”上官烨当作没事发生,神情里一丝芥蒂也没,“臣小时候在国公府长大,那时你常跟先皇一道去府上,后来你熟了,自已带内侍便去了,你还说过,都快当国公府是自家了。”
提起小时候,回忆都变成了唏嘘。
楚璃是先皇最小的女儿,有多受宠不必多说,上官家作为陈国依重的世家,自少不了沐浴圣恩,常来常往。确切来说,她和上官烨认识已超十年,但自她十岁坐上摄政公主宝座后才和上官烨行走密集。
她和上官烨走得越密,上官烨在这国度身上打下的印记越深,上官家越难割舍,她越想要他的命,并屠他九族。
思绪在心头悄然滑过,楚璃有意揭过儿时,“太傅,跟我攀情分攀得挺娴熟啊,难道不准备给我一个交代了么?”
“公主说的是猴儿酿的事吧,”上官烨站在楚璃床前,垂首敛目的神态很是君子,透着股子清雅贵气,“臣查问过了,还是让始作佣者亲口跟你说说更好。”
“始作佣者?不正是阁下么。”楚璃撩撩长发,不知该用哪种表情来应对他的无耻,无奈下露出苦笑。
“让他进来吧。”上官烨声音略扬,话过后,有人走过一面六扇屏风,闷着头扑在楚璃床前。
“公主,您杀了奴才吧!”
“阿年?”
阿年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地告罪:“奴才一时糊涂,奴才觉得太傅平时对公主尽心尽力,想着公主正愁找不着合适的男子,于是自作主张在猴儿酿里下了药,想撮合公主与太傅,奴才该死,不敢请求公主原谅,请公主赐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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