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呆愣愣地看向瘦青年。
“赵大人……”瘦青年顶着一脸巴掌印,坚强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叫苦道:“有人暗算小人,请大人做主啊!”
被称为“赵大人”的这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正是堰塘县丞,死者赵远的亲哥哥赵近。
赵近操着一口公鸭嗓子,肥指在人群里挨个指过:“是谁暗算了卖鱼胜,给本官站出来!”
阿年正犹豫要不要站出去,身后的楚璃猛将他一推。
自古奴才拿来卖,阿年做为她最忠心耿耿的奴才,自然是选择原谅她。
“暗算两个字言重了,”阿年笑哈哈说道:“我就想问问,这位老人家犯了什么事,居然犯了众怒人人扬言要将他打死呢?”
卖鱼胜被人砸了脑袋,最可恶的是他竟没抢着银子,气不打一处来,上来便要撕阿年,阿年不动声色地手掌一翻,一只雪白的大银锭变戏法似的躺在他手中,日头底下险些闪瞎了小市侩的眼。
这边用阿年去分散赵近的注意力,免老者再受刑罚,那边,楚璃已偷偷打听到事情的原委。
老者姓周,是本镇一户居民,与独子相依为命,独子在智力上有残障,三十多岁未娶,一个月前的某天清晨,周老儿子来市场买东西,不幸的是这一来,便再也不曾回去。
可怜的残障儿死在了菜场上,衙门却在次日,派人给沉浸丧子之痛的周老送来二十两银子做安慰费,并宣布此案结案,说是他儿子死于摔伤。
周老哪里肯接受这结果,他亲眼见过儿子身上的伤痕,分明是遭殴打致死,然而官府不再受理,他便时常来菜场找目击者,但儿子出事那天是在清晨,根本没有行人,只有商贩。
这些商贩嫌周老碍了他们的生意,更可能出于掩盖罪行的目的,于是联成一气报了官,接着官民冲突爆发。
“赵大人,”楚璃嫌阿年说话太官方太磨叽,索性拿扇子将阿年往后一拨,和赵近笑说:“听说这位老人家有冤屈在身,你身为父母官,理应为他申冤才是。”
赵近在堰塘是个土皇帝船的存在,哪里会让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胖出油的脸瞬间黑了黑:“本官办案,还轮不到你多嘴!”
“我这哪里是多嘴,只是,正好我也有些些冤屈想找大人申上一申。”
“本官看你是想过问官府中事,好大的胆子!”
“不不,我没有胆子的,”楚璃脸不红地道:“我只有银子。”
做为好奴才,当主子说到这时阿年自然明白,该拿银子出来砸人了,于是豪爽地掏出一叠银票,向赵近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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