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应和。
楚璃不无威胁地说道:“你是本地在职时间最久的老主薄,我不信你对县令失踪一事一无所知,老实点说了,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和你的家人。上官淳充其量只是一个流氓罢了,太傅才是这天下的掌权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主薄早被楚璃今晚的气势震住,再加上她的一通危言耸听,彻底被吓蔫了,威势之下不敢再瞒:“顾县令失踪之前,曾经手一件离奇案件。”
他回想那事还心有余悸,“顾县令一次省亲回来,路上遇到一个怪人告状,那怪人来时身上重重包裹,见到顾县令才露出了身上的伤——他的嘴被人割掉。”
楚璃倒抽一口冷气,顿觉后背有一股寒气窜流。
“他的舌头被烫伤,喉咙严重破损,已不能开口说话,并且他的双手因受刑伤而废掉,身上的肋骨被抽去三根,不知他还遭受了什么,总之惨不忍睹。”
“不知他遭受了什么,那你怎么知道顾县令遇到这个人的经过?”
“这是县令亲手写在卷宗里的东西,我自然看过,但是,卷宗并没有写完全部过程,所以下官并不知道这案子究竟如何。”主薄一想到顾县令生前点滴,便悲从心起:“县令死时伏案,笔上蘸满了墨,地上掉了一块纸头,上面能见两行小字,我认出,正是那卷宗上的字样,而那份卷宗失踪了。”
楚璃听明白了,了然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县令被害跟他生前遇到的那案子有关?他死时伏案,是说,他当时想把事情真相写进卷宗里却没来得及么?”
“应该是这样。”
“为什么他不公然升堂问案,难道县衙里,只有他一个人知晓此事?”
主薄回忆片刻,肯定地回道:“是。”
“这么一说,那个怪人应该跟他说了一件极机密的事,一开始县令持怀疑态度,于是按照流程写上了卷宗,但后来发现了真相……但是足以使他被害的真相,在上头没有指示之前,他不大可能会直接写在卷宗里,毕竟经手者众多,所以他临死前伏案,写的不是卷宗,而是奏折,纸头应该是凶手跟他抢夺时,从卷宗上撕下来的。”楚璃说到这儿眼睛一痛。
接着一阵冰意入骨。要不是晏尔后来将顾县令失踪的事告诉她,她根本无法想象堰塘的恶。
上官家的恶。
“凶手呢?”她冷声问。
“凶手……”主薄重重地朝她磕了一个头,颤声回道:“是吴近。”
说到这儿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顾县令的死,就是吴近和上官淳的利害关系之一,只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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