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帮助下努力撑起身子,靠着迎枕坐了起来:“前些天县里出了一起重案,李泰只给了我几日的期限,如今期限已到案情未破,李泰借机重责了我一顿……”
话没说完,易梁又是一阵剧咳,沐氏在一旁小心地给儿子顺着气,瞧着儿子喘匀了些气,带着泣音抢了话说起来:“那李泰心胸狭隘,本就看我儿不顺眼,这会儿找着这茬子,竟是丝毫不顾情面!
可怜我儿这些天为了公事忙得废寝忘食,染了风寒也带病坚持着不肯休息……李泰拿着到期没有破案的由头,扔了火签下来,将梁儿重重打了二十大板……”
易长安这才慢慢听明白:李泰就是此处太平县的县令,易梁分到这太平县任了从七品的推官后,大半年来两人一直不对头,如今被李泰揪到了错处,自然是要狠踩一番。
官场上的倾轧易长安不想理会,不过易梁收留了她这大半个月,让她来到这大燕朝以后不至于仓促间衣食无继,这人情她总得要还。
何况破案这些事本来是她在另一个时空做熟的;易长安连忙安慰道:“伯母和梁兄都不要着急——那到底是什么案子,不妨先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着想些办法找线索。”
“春税时收来的库银失窃了。”易梁惨然一笑,“四千八百两库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押解税银上交滁州府的日子……”
易长安不由“啊”了一声。
她这大半个多月都是在房间里看书,间或跟易梁交谈几回,以熟悉这个时空的情况。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所处的这太平县是大燕朝产粮十万石以下的下府滁州府的属县,物产更是不丰,这四千八百两春税上缴的库银可以说是一笔大数目了。
眼见着等入冬了税银就要押解去州府,盘库的时候却发现税银不翼而飞,对太平县一众属官来说,确实是极重大的事件了。
这要找不出来到底是谁偷了税银,今年太平县里小小的官儿全部都得吃瓜落!
偏偏易梁又是专管刑案的推官,县令李泰交不出那四千多两银子,肯定是想着交出易梁这个替罪羊了。
这时空可没有先进仪器能够辅助查案,不过易长安从小跟着当着一辈子刑警的爷爷生活,自忖还是能找出几分头绪的,只是她刚刚斟酌着开口说了一句:“库银存放何其严谨,但凡失窃,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如梁兄明天找个机会让人带我过去——”
话没说完,就被易梁咳着打断了:“长安老弟,大夫刚刚给我诊断过,愚兄、愚兄怕是不成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咳咳……”
易长安见他咳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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