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童世信一下子愣住了。
“小厮说过,当时他送宵夜进来的时候,张大人正在伏案奋笔疾书,”易长安示意袁光华的那名手上将手中的那张宣纸举高了些,“诸位请看,这纸上透出的字迹可有半点奋笔疾书的痕迹?”
虽然无明墨,但是那张纸上隐隐透出的字迹却是非常平稳的;一个心情忿忿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字迹?
童世信支吾道:“或许是那时张大人心情已经平静了也说不定,毕竟上呈的陈情不得字迹潦草……”
“说得好,童大人正是说到了点子上!”易长安微微一笑,拍手赞许,“不过下官有一事不解,下官只知道我等向上峰具折陈情时,若是公事写题本,若是私事写奏本。
不过不管是题本还是奏本,为着防蛀防水,都是用的玉版蜡笺纸;或者,锦衣卫中的规矩不同,写给上峰的奏本,只用这种生宣即可?”
玉版蜡笺光洁度高,表面吸墨性强,背面又如润蜡,因为有一定的厚度,纸背不会透墨,且制纸时就加入了一些原料,可以经久存放而不怕虫蛀;锦衣卫当然也采用这种玉版蜡笺。
那就是说,张明忠如果真的是在写奏本,必然是写在玉版蜡笺纸上,根本就不可能在下面的生宣上透出字迹来!
童世信额头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这生宣上……或许是张大人正在拟草稿呢?”
易长安“呵呵”了两声:“在草稿上写初稿时是心情平静,在正式的奏本上写陈情时却心情激愤了……下官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种心情了。”
这明显是与常理相悖嘛!小丁这才转愤为喜;陈岳想到易长安之前也对自己“呵呵”过两声,当时并不以为意,现在仔细体味其中的含义,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起来。
钱良海轻点了下头:“易推官就是这个发现?这个与陈岳的杀人动机一事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
易长安揖了一礼回话:“大人说的极是;不过下官还有另外一个发现。”
转身走近矮几上那只被切开的胃囊,易长安取过两只银签,将那只胃囊用力撑开:“诸位请看,张大人尸身中的胃囊里只有极少的一些胃容物,那么亥时三刻,张大人叫的那碗醪糟汤圆吃到哪儿去了?”
许仵作猛然皱起了眉头;押在一边的杨义却气愤地叫了起来:“这还不好解释吗,自然是消化掉了!”
易长安“嗤”地笑了一声,摞下了手中的银签:“再是健壮的成年人,从进食到消化,期间一般要经过二至三个时辰,而醪糟汤圆这种糯米粉做的东西不好克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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