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撞伤了头才去世?”易长安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淡的嫌恶,“有谁见过前额都撞出那么重的伤了,脸上却半点没有擦刮痕迹的?”
无论是下落过程中还是落地的时候撞上,额头伤势如此严重,脸上却并没有撞击或擦伤,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不等何有富开口,易长安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何况岳母从假山滑落那一处我已经勘查过,那一片假山壁虽然湿滑,也因此长满了一壁的建兰。
可是除了假山顶缘种的建兰有一片看似因为失足被刬出的印痕,山壁上的建兰并没有被拉扯过的痕迹。
只要伸手抓住一把,多少都能减缓一下下落的坠势,那么,是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人在下落过程中并没有本能地伸手去抓任何可能抓到的东西呢?”
何有富面无表情地看着易长安:“阿庄平常不爱动弹,做事时手脚一直都有些慢,可能是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跌到了下面的地上。”
易长安轻点了下头:“多谢岳父为我解惑。岳父不如再帮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岳母后脑处同样没有擦伤的痕迹,头皮却有一片紫黑?这明显是当时皮下大面积出血的症状。”
“阿庄当时梳着圆髻,许是因为头发厚实,这才没有明显的擦伤,不过还是磕着了的……”何有富咬了咬牙。
易长安轻轻鼓起掌来:“岳父果然解释得好,不过那一眨眼的跌落,既能重重撞伤额头,又能狠狠磕到后脑……不过在小婿眼里,这些伤痕怎么看着更像是被谁揪着发髻往墙上撞更来得恰当些?”
灵堂中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站在角落里的老杨管家目瞪口呆,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知道先下去回避,瞧瞧姑爷带来的那两个长随多有眼色,这会儿早就悄悄退下去了,不像他,想着老爷会吩咐事情,还傻瓜愣愣地杵在这里,这会儿竟听到了主子们之间的隐私……
老杨管家只顾着懊悔,并没有注意到,跟他一样站在一边的儿子正在微微发抖,脸上神色惊骇。
就这么大的灵堂,易长安的视线有如实质,刺得人避无可避。扫了眼灵堂里站立的众人,何有富脸色一阵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长安,你是云娘的夫婿,是我何家的半子——”
易长安却挺直了身子直视何有富:“所以岳母含冤而死,我身为女婿,不是更应该帮岳母昭雪冤情吗?”
何有富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何志武却猛然感觉到了什么,又惊又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瞥了一眼棺材,又看向易长安,嘴唇嗫嚅:“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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