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而断了的时候;按昨天晚上布置的做下去,今天只要再烧一把火,这火候估计也到了!
杨昌国没想到,他估到了火候,却没有估到这结局却是冲着自己来的。
甫一开朝,昨晚得了示意的都察院王御史才刚刚跪下去死谏了一句,燕皇就冷冷开了口:“王卿既有此心,朕便成全你,让你求仁得仁罢!金殿武士何在?将御史王冕拿下!”
金殿骤然一肃!大家都想着今天应该会继续激烈地打嘴皮子仗来着,谁也不料到皇上突然就摞了脸子……
有几人连忙上前求情:“皇上,王御史耿直出言,毕竟是他身为御史的职责——”
“御史的职责?”燕皇冷笑了一声,指着放在龙案上厚厚一叠字纸,唤了陆咏上前,“陆咏,把这些给他们念出来!”
陆咏躬身取过那一叠字纸,怔了片刻才嗓门清亮地朗声读了出来:“三月初八辰时,肃州推官黄俨亲手将熬制的马钱子汁递于禹州推官朱胜奇手中,胁迫其服下后携其手步入教舍……
大理寺丞龚河明收到暗号,当即带人直冲入国子监教舍,意图带走尸身未果,遂按之前计划的第二步向刑部员外郎易梁发难……
命案次日,绵城、新州、采州三位推官分别传信出去,经查,信件最终分传给了三位朝臣……”
金殿落针可闻,被直接叫出名字的那三位朝臣双腿打颤,不等萎顿在地,就被金殿武士架到了殿下;所有臣子们的心都紧紧绷了起来,有的已经开始脑门见汗,陆咏却依然不疾不缓地念了下去:
“至昨夜,除御史王冕外,另有四位朝臣夜聚户部尚书杨昌国书房,商议今日朝会上务必发难,以促皇上裁定太子罪责之事……”
杨昌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跪下,将头重重磕了下去:“皇上,臣——”
燕皇面无表情地盯着杨昌国:“怎么,杨爱卿可是觉得朕冤枉了你?昨天晚上那一句‘火候已到,明日大朝会正是良机’之语,莫非不是爱卿所说?!”
杨昌国汗出如浆,却是牙齿咯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没有想到千谋万算,燕皇竟然连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话都知道,不用说定是锦衣卫的手段!
两边手肘蓦然一紧,金殿武士一人一边拽着杨昌国将他拖了下去,杨昌国张了张嘴想喊些什么,抬眼间才看到,燕皇龙椅侧后,有一人一身鲜亮的大红纻丝纱罗服,正安静地站着,虽然被仪仗遮住了半边身子,那双凤目却黑黑沉沉看着他,如看一个死人,满含着冷讽。
陈岳竟然会立在这里?他不是应该下了昭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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