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还有个过路的恰好跟那方爷有仇?”
易长安听着这些话,并不置一词,而是看向那四人:“那是谁发现方景文死了的?又是谁喊出了方景文是被毒死的?”
严大栓立即看向了严玉良。事关自己,严大栓可不想帮主家瞒掩些什么,这一个不慎,坑的可是自个儿,害的可是自己一家。
眼瞅着下午一起出去的围马车的那么多人都站了过去了,只有自己几个站在这里,要是有什么栽到了自己头上,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可经不住飞来横祸!
哪怕主家为着这个心里不快,明年不让他再佃种田地了,严大栓只要能洗清自己的清白,另外找活计去也成啊。
都被人看过来了,严玉良也没打算装聋作哑:“石爷是特意过来给我爹祝寿的,草民一醒过来就赶紧去找他,没想到石爷躺在那里已经没了气,一张脸乌青的……
我们刚刚才中了,瞧着石爷那样子,草民惊骇之下才一下子叫了出来——”
就是这一声,让刚被唤醒的邹磊如遭雷亟,扑过去抱着石景文的尸身大哭。
邹磊当时脑子已经懵了,一片乱糟糟的,听着有人说定是刚才那年轻人下的毒手,抹着眼泪就求了严玉良帮忙,赶到远山县衙报案,请了县令王崇发下火签,让捕快即时捕人。
得知疑犯可能是往远山县这边来的,高捕头当即问了守城的几个老兵丁,然后追到了隆客来客栈来,一捉就是一个准。邹磊也哭着叫着指着莫离和麻蜻蜓就是凶手,希望就此减轻自己的罪责——
可这问来问去的,怎么又跟那姓莫的没关系了呢?
邹磊还有些发懵,严玉良已经继续说了下去:“石爷突遇不幸,虽然不是中毒死的,但是那姓莫的未尝就没有嫌疑。我们大家都被他们的药给迷晕了,他们故弄玄虚玩这么一招也说不定!大人怎么就能断定我们这些最先清醒的人是杀人凶手呢?”
易长安看了严玉良一眼,微微一笑:“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推测只是推测,一切自以证据说话为准!”
证据?刚才这人验尸也只是得出了石景文是被湿布或湿纸蒙住口鼻致死的结论,没见到他手里还掌握了什么证据啊?
易长安并不再多说,只是取出了四张雪白的宣纸,问明了四人的姓名后在纸上写了下来,让还剩下的那四人上前在写有自己名字的纸张上按下指印,却又要求的奇怪,并不要拇指或食指的,只要右手无名指的指印。
严大栓只想着早早洗去嫌疑,第一个就上前伸出右手的无名指蘸了朱砂在纸上摁了一个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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