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一脸画得跟鬼一样,等到晚上不得吓死人!”
胡二杏无奈地低声解释:“大人勿怪,这是大燕那边流行的新娘妆,叫做白妆——”
军官嫌弃地“啧”了一声:“还什么大燕富商的嫡女,就这画得鬼似的模样,男人见了还能硬得起来?”退开两步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花轿过去,又去翻了几个嫁妆箱子,见果然都是些衣料、摆饰什么的,这才放了迎亲队伍进城。
一行人吹吹打打进了东街的一处宅子,宅子里披红挂彩,早就装点得喜气洋洋,大开正门接了花轿进去落定,陈岳翻身下马,几步走到花轿前面。
临时充当傧相的魏亭连忙拉长了声音唱礼:“新郎踢轿门了。”
踢轿门,本身是让新郎象征性地给新娘示威,表示新娘进了夫家,就要老老实实听丈夫的话。
陈岳并没有马上踢轿门,而是低声问了一句:“长安,刚才的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易长安低声在花轿里答了话:“大事为重,我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
话没说完,魏亭瞧着陈岳没有动静,已经促狭地继续大声唱礼:“新郎踢轿门”
这一次以迎亲送亲混进阿吐谷城,虽然是形势所迫,但是陈岳却大有假戏真做的态势,魏岳已经跟常大兴几个暗地里商量了,今天晚上非得好好闹一闹的。
听到魏亭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的,一群兄弟们轰然都笑了起来,大声起哄起来:“踢轿门啊,用力踢啊!”
踢得越用力,就表示今后男人在家里越是有权威,虽然大家伙儿在路上已经暗中接受了易长安是女子,但是她毕竟还是朝中为官,以后跟陈岳成了一家人了,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今天可得先分个高下出来!
陈岳听着一群兄弟起哄,回头笑骂了一句,一提大红喜袍的袍角,伸脚出来,却只是轻轻碰了三个轿门,也不管身后嘘声一片,从呆在一边的雷三娘手里抓过了那根系了大红喜花的红绸带,一撩轿帘塞到了易长安手里。
胡二杏一直还以为易长安是为了进城,男扮女装,瞧着陈岳那急切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只当是陈岳即使进了这宅子里也要做戏做全套,忙招呼了雷三娘一声,扶着早已重新盖上了大红洒金盖头的新娘子下了轿。
正厅里早布置成了喜堂,双方没有长辈在这里,一拜天地后就是夫妻对拜,瞧着陈岳和易长安两人头碰头地深深对拜了下去,魏亭直接就喊了“送入洞房”。
陈岳紧紧捏着那根大红绸带在前面慢慢走着,不时回头提醒易长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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