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色的衣服……对了,有一回我看到他左手手腕骨好像是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是莫神医!”
“是我师兄!”
胡二杏话没说完,麻蜻蜓和莫离两人都惊呼出声。莫离着急地问了出来:“我师兄他怎么了?”
胡二杏连忙把事情简单又说了一遍。
莫离又是焦急,又是后悔。早知道师兄下了山,进了在阿吐谷城,昨天晚上他就不该喝得那么醉,指不定在街上逛逛还能碰到师兄……只是这会儿说什么也是晚了,莫弃也被土司衙署的人抓走了,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师兄给救出来!
莫离不由转眼看向陈岳和易长安,一撩袍摆就要跪下:“陈大人,安哥,求求你们——”
陈岳赶在易长安之前一把将莫离扶住了:“小莫你不用这样,我和长安都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事情牵涉到夏依土司,与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相关,陈岳也确实会深入调查此事。
既然给夏依土司治伤的是莫离的师兄莫弃,那么在医术上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不过伤病之事也确实说不清,具体情况如何,夏依土司是莫弃的病人,最好还是能见莫弃一面,才能了解清楚……
深夜。
幽暗潮湿的衙署土牢里,为了节约灯油,挂在墙上的一盏马灯只拨出了一点点灯芯。如豆的灯芯散发出黯淡的一点光芒,只够照亮马灯后面的一小块墙壁,就连马灯下方,也陷入了混沌的昏暗里。
巡牢的牢头嘴里嘟哝着什么走了进来,从墙上取下了那盏马灯,拨亮了灯芯,捂着鼻子开始了夜里的巡牢。
一些陷入睡眠的囚犯被灯光和动静吵醒,有的翻个身继续睡过去,有的借着灯光啪啪地拍打着蚊子,还有新入牢房不识趣的,扑过去紧紧攀着围栏向牢头喊着:“放我出去,我是冤——”
不等那个“枉”字说出口,牢头就拎起手里的浸过水的牛皮鞭子,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那人脸上:“大半夜的喊魂呢!再喊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也不管那人捂着脸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继续往前面的牢房巡去。
石成喜已经快一天水米没进了,身上穿的那一身大红的长衫也早被揉得皱皱巴巴,上面沾满了污渍,跟块抹布也差不离了。
这牢里是中午的时候才会送一顿吃的过来,他正好在中午之后被抓进来,没吃没喝的就这么捱着,好容易听到有人进来了,正想叫冤,听到前面的声响,下意识地又闭紧了已经开始干涸起皮的嘴。
光亮照了过来,牢头看了一眼最末一间关押犯人牢房,见今天中午刚抓进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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