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
刘颐连忙回头:“怎么了?”
刘颉拉着她的手,怯生生地道:“阿姐,你看……那边那个太监,好生吓人!”
刘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立在配殿通正殿的门楣里,穿着黄门服饰的一名老人。他相貌的确十分骇人,半边脸都被火烧得扭曲了,余下半边虽还正常,却也显得面目丑陋。他本身就头发稀疏,身材矮小,又长着这样一张脸,立在阴暗处时,真如鬼魅般骇人。
刘颐略带思索,便拉着阿弟的手向那边走去,恭敬问道:“可是拂煦公公?”
拂煦深施一礼:“当不起殿下这公公的称呼。”
刘颐因笑道:“早听说公公大名,这几日若无公公襄助,想必我阿父是会颇为头疼的。”
拂煦面上也带了浅笑,恐怖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慈祥:“方才是我无状,吓到了小殿下。只是若非如此,恐怕殿下是注意不到身后的。”
他果然是故意引自己过来的?刘颐心中诧异,不禁问道:“公公着意引我来此,却是为了什么?”
刘颉也好奇地从阿姐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拂煦。
“我听瑶川夫人说过,殿下是个心中有沟壑的。”拂煦道,态度和蔼,“殿下既是个聪明人,我说话便也不遮遮掩掩了——殿下是陛下的女儿,自然清楚陛下的秉性。我与瑶川是先帝留下来襄助新帝的,起的是个引导作用,却不是要事事都要为陛下插手的。而今陛下却万事不懂,总没有个主意,我与瑶川不好坐视不管,却也不能事事都为陛下做了,否则,这朝中大臣便第一个不会同意。奴婢只是一介阉人,瑶川夫人与当今非亲非故、又是一介女流,这些事情又怎么好做呢?然而方才听见陛下开口,我便晓得了有些不同,等看见殿下|身影,才知道是殿下规劝的。”
他话里意思已然点得十分明显,刘颐默然半晌,才道:“做女儿的瞧见阿父不对,自然是要规劝一二的。”
“此时确是有些不同的。”拂煦温声道,“阿父不但是阿父,还是皇帝;女儿不但是女儿,还是长公主。殿下可知,我朝的公主是可以议政的?若是情势危急,暂代帝王摄政也是有的。镇国太平大长公主、辅国孟川长公主皆如是,殿下虽不用似她们一般亲手处理朝政,可是陛下于庶务上一窍不通,有时还要公主多担待才是。”
他话说得古怪,又太过露骨,反倒听得刘颐有些不好意思:“阿父要依仗的,毕竟还是您与瑶川夫人……”
拂煦摇摇头:“可是我与瑶川夫人毕竟只能站在陛下|身后,却上不了朝堂。别看瑶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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