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居心何在。
刘颐却是迫不及待地在几案后面跪坐下来,权作休息。饭菜的香气直冲鼻子,腹中饥饿隐隐升腾,倒是让她晕眩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她也不管巧嘴提示的饭前礼节,自然而然地捧起瓷碗,搛起一筷菜来,就着碗里香喷喷、碧莹莹的米饭便往嘴里送。
刘徐氏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之前的愤怒倒是淡了,心里的优越感又隐隐升腾起来。她想着该如何让刘颐答应自己的要求,又不损伤作为皇后阿母的颜面,一边装模作样地掬起长袖,一边伸手拿起筷子,一口怪腔怪调的元都话又溜了出来:“阿囡慢些吃,不用急的,阿母还能饿着了你?倒是咱们母女几日未见,阿母对你甚是想念,你也陪着阿母说说话才好?”
刘颐险些一口饭呛在了喉间,喝了口汤顺了下去,才抬眼看向了刘徐氏。
她就说刘徐氏不会无缘无故地请她吃饭,果然事情在这儿等着呢!
☆、第三十七章
任凭巧嘴怎么劝,刘颉都要和刘颐坐在一张席上,缠着阿姐给自己搛菜。此刻听见了刘徐氏开腔,他倒是又自觉地挪到了旁边的席位上坐着去了。他年纪虽然小,却正是记事的时候,刘徐氏嫁进来的一年里与刘颐起了无数次的冲突,回回都是烽烟四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偶尔气得急了,还会动上武力——虽则近半年来这种事儿少有,可是初嫁进来时,仗着娘家与刘盼的宠爱,刘徐氏可是颇为嚣张过一阵子的。后来实在发现自己打不过刘颐,刘盼的心又偏得太过,她才渐渐怵了些,有些消停了。
总之阿姐与阿母的斗争,刘颉一个五岁小郎决计是插不上手的。刘颐更是早早地就告诉他,只要瞧出阿母态度不对,就尽快地躲出去,不然碍事不说,被殃及池鱼了可就麻烦了。
刘颉一向听阿姐的,又十分聪明,看人心思十分准确。只要刘徐氏一有找茬的想法,他就会提前躲出去。刘徐氏与刘颐斗法一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刘颉的这个习惯?在家时还不觉得,如今她刚被刺破了皇后威仪的美梦,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仿佛并不如想象之中那般美妙,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瞅见刘颉的动作,顿时是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臭脾气,也不知道看人眼色,她又不是要找人麻烦,这次可是正正经经地说事儿,他倒是摆出这副态度来,活似她是要对刘颐找茬一般!
心里气归气,她却始终还惦念着自己的目的,笑容居然倒也维持住了,和声细语地道:“阿囡啊,可是饿得很了?慢些来,阿母这儿的饭食紧饱的。”
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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