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告诉了青杳。
青杳听得不禁一呆,期期艾艾地道:“殿,殿下,您竟暗中许下了那样的重誓么?”
刘颐摇头道:“不是暗中,阿父早已知道,刘徐氏也是知道的。没准她早已将这件事说了出去……”不然徐二郎也不会那么着急地采取了那种动作。
青杳神色怪异,喃喃道:“可是……守灶……这种事儿……”
刘颐见她神色不对,不禁讶道:“怎么了?”
“皇家哪儿有守灶女的说法呢?”青杳说道,“此前殿下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青杳还以为殿下只是权宜之计,倒没想到……皇家里头是断没有这种说法的。”
刘颐不甚在意地道:“没有这种说法,又不代表我不能做。”
青杳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青杳虽自幼生活在宫中,却是知道民间守灶传统的。若是一家绝了户、只剩了女儿,命她祭灶无可厚非;若是一家人不事生产、只有女儿能守住家业的,搬出守灶的名头来也是无奈之举……眼下殿下贵为公主,又有幼弟在旁,若说是守灶,无论如何也不在理呀!”
“不然又能怎样?横竖我是不愿意嫁人的。不说守灶,那便出家侍奉三清道君去,实质都是一样的。”
“殿下……”青杳意欲再劝,可是刘颐显然已是铁了心的,现在劝说大约没什么效果,是以她想了想,便转了话头:“殿下此前说……虎川侯夫人将要在百芳园中举行赏花会?”
刘颐点了点头:“正是。只是不知道这虎川侯夫人又是谁?”
青杳笑道:“说起虎川侯夫人,那可是元都之中的一大名人。虎川侯是世袭侯爵,十年前与匈奴的一场战役,瑶川夫人的夫君在战场上阵亡,虎川侯受了重伤,强撑到家门口要见夫人一面,虎川侯夫人却紧闭大门,将他拒之门外,言说将领回京必当入宫觐见,从没有过不去做公事却先做了私事的道理。虎川侯也是一腔牛性,听后便入了宫,先帝被他唬了一跳,连忙命御医诊治,竟然险险地捡了一条命回来。从那以后,虎川侯夫人就多了个外号,人称‘奉公夫人’。”
刘颐没听出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叹道:“这么说,虎川侯也是一名勇将啊。”
青杳扑哧笑出声来,神色怪异:“殿下若是见了虎川侯的面,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刘颐诧异道:“如何?”
青杳笑道:“奴婢在先帝身边忝为女官,也曾经见过虎川侯伉俪的面。虎川侯今年三十二岁,相貌清秀雅致,身形单薄瘦削,是个风一吹便倒的人物,从小|便病怏怏的;虎川侯夫人今年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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