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叡垂眼看她,见她身量虽比初见时长高了一些,但也只到他肩膀。此刻向他招手,似是不想让旁人听见她说的话。
于是低下头来,由她凑到自己耳畔,轻声诉说些什么。
女孩的嘴唇几乎贴在他耳边,轻轻的,缓缓的,带着温热香甜的气息,令他耳朵酥麻起来,一时竟未听清她说的话。
“嗯?”萧叡下意识地问。
阿妧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脸颊微微鼓起,很娇憨的样子:“你明明听见了的。”
他笑:“真的没有。”
“好吧。”阿妧只好重复一遍,“今天早上武德侯家的公子跟人打了一架,几位掌事劝解不开,把我叫去了。我过去之后问他们为什么打架,结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
她神色有点沮丧,为着学生们发生矛盾,而自己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我去问问?” 萧叡道。
这正合阿妧的意,她忙点头,轻推他一下,催道:“去吧去吧,问过之后记得调解一下。”
萧叡心情好地点点头,大步向着太学里侧行去。
然而这好心情只维持到了见到那帮学生之后。
这会儿还没到博士讲经的时候,学生们都聚在讲堂里,正在争执着什么,其中就有阿妧说的那个武德侯家的公子。
萧叡见那人脸色涨红,神情颇为激动,一只手的袖子挽起来,要不是旁边人拉着,看着立刻就要跟与他争执的人打起来。
也有事不关己的学生远远站在一边,无意间转头,一眼看到了萧叡,忙失声呼道:“别吵了,殿下来了!”
众人皆闻声回头,果然看见萧叡劲瘦的身影向着这边走来,顿时鸦雀无声。
萧叡走近,看见阿妧说的那人一侧脸颊微肿,应是早上与人斗殴时被打的。
他在战场上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打起仗来都是真刀真枪地干,这些学生的滋事斗殴着实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更何况这些事自有太学的掌事们去管,本就不需要他出面。
萧叡也只是应阿妧的要求才来过问一下,于是挥手命其余人退下,只留下那屡屡滋事的人。
“你若是不思应对策试,就趁早滚回家去,太学是容你聚众滋事之地?”萧叡冷冷地道。
那人却觉得冤枉,张嘴欲言,不慎牵扯到嘴角伤处,疼得轻“嘶”一声,抬手捂住了,向萧叡道:“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