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卜漏。夷人别无选择。”
唐恪默然拂须,片刻后才道:“孙羲叟能不动刀兵,就把这般大势压给夷人。这不是光靠平定卜漏之乱的兵威能办到的。那个罗始党大盗,该是他放出的蛊虫。拐着弯地逼夷人靠向朝廷,谁不听话。不是可能遭大盗劫掠,就是与大盗有染,引得其他夷人相仇,朝廷又不直接沾染利害,好手段!好算计!”
唐效却道:“那罗始党大盗,据说就是兴文寨降僰的族人,此事是那王冲一手亲为,勾当就说,兴文寨约盟事成后,孙羲叟对王冲赞不绝口。”
唐恪再度愣住:“王冲!?”
他摇头道:“区区少年,竟能主此谋划,办得这么俐落,不可能!”
唐效无奈地道:“虽不知内情,但孙羲叟确实对此子青眼有加。他给朝廷上书归来州之事,就专门提到了王冲之能,还要征辟王冲为安抚司管勾书写机宜……”
唐恪拂袖哼道:“荒唐!”
帅司、漕司,乃至提点刑狱、提举常平等路司下都设有幕职官,有管勾机宜文字,管勾书写机宜文字,勾当公事乃至文事准备差使等文官,这都是朝廷正官。管勾书写机宜文字虽不如管勾机宜文字位高,却已能经办司中机要重事,其任调转迁,都在朝廷的严密掌控下。
幕职官虽可由守帅辟举,蜀地官员又多循指射法【1】,管制不如北方严密,但终究不是随意自选,得按规矩来。王冲才十七岁,因说降数千僰人而得了将仕郎官身,再因安顿这些僰人,不得不给了一个虚名差遣,这本就坏了官制。此事是特事特办,而且差遣也是跟僰人紧紧绑在一起,又是赵遹挟大胜之势力请,朝中也就没深究下去。
现在孙羲叟之请,要将王冲转为正官,在帅司中任要职,这就破了朝廷底限。功绩、出身、品性是否合适,这些都还论不上,就只是十七岁这个年纪,就绝不可能,否则将是士林大哗。即便是蔡太师有心,也不敢这般明犯天下士子忌讳,他的子侄多得照顾,即便襁褓中的婴儿,都能得官身,但职事差遣却是不敢涉的。
“儿子也觉得荒唐,孙羲叟此举,怕也只是以进为退,漫天开价,逼着朝廷给王冲一个正式差遣,好用他大举开边!由此可见,他对王冲有多赏识。”
唐效酸酸地道,虽然心头不服,可跟泸州来的那位勾当说起此事,对方对王冲的赞赏发自肺腑,也不由他不信。
唐恪愤然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王冲能干,便以十七岁冲龄任官,他日小人就能以其他理由,把要职重遣塞给年幼的子侄亲党!我等君子,绝不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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