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和殿学士,尚书左丞王黼长吁一声,挥袖扇起一片梅花。
御史中丞王安中懊恼地道:“今早驿丞来报,小弟还难以置信,从未见过这般寡礼之人!毕竟年岁太小,意气太重,不知仕途深浅,唉!就不该以此子为石!”
“石子已经丢出去了,没能问出路来,却溅了满身浑水。”
王黼摇头嘀咕着,招呼王安中落座。
侍女端来茶水,王安中没了往日的沉稳气度,端起茶碗,咕嘟嘟一口饮尽。抹着嘴道:“朝堂诸公笑话我们识人不明还是其次,公相要将这块石头丢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王黼眼中那如矩精光也黯淡了许多:“是我们想差了……”
不等王安中接话,他又道:“是我们一早就想差了。四月蔡元长晋公相,总治三省,五月郑达夫除为太宰,刘德初(刘正夫)为少宰,官家虽抬举蔡元长,却无心让他独掌大政,这一点我们没看错。差就差在,之后一些人上书弹劾蔡元长,官家只是留中。我们以为,官家是等着我们出来说话,这一点想差了。”
他再对王安中道:“履道,你还有一点想差了。王冲此子不是寡礼,不是年少无知,而是刻意为之!你不是交代过驿丞,让他叮嘱王冲么?此子竟然充耳不闻,他寡的不是礼,而是恩!恐怕在此子眼里。我的份量太轻,还不值得他来倚附!”
王安中叹道:“他人只会看作此子寡礼……我们借王冲此子之事发作,劾蔡太师任用亲党,就算扳不倒蔡太师。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可没想到,此子竟是如此不堪!蔡太师只消找个言官。上书说此子寡礼失德,看似维护学士。实则坏学士根基。再引得其他人上书,将此子剥得干干净净。一打到底,到时不仅我等要出外,学士你也要遭牵连。”
王黼摇头道:“寡恩只是人情,寡礼也是小事,坏了朝廷体例才是大事。大观三年林摅值胪,读甄为烟,读盎为央,由是背上了寡学之名,相公再作不得,还连累了蔡元长。之后但凡劾蔡元长所用非人的奏章,都要把这事拉出来说说,今次你们上书,也没少了这一笔。林摅以荫补出身,跻身相公之位,天下人侧目。结果如何?便是治事之才冠天下,也要栽在朝廷体例上!”
“王冲此子,是我请御笔赴吏部注差,我便是他恩主!此事天下皆知,他已被人提点,还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是视朝廷体例于无物!以弱冠之身任机要实差,坏的是任事体例,事轻人重,他此举坏的是作人体例!这样的人,别说朝廷不敢用,便是为亲为友,也要避道而行。”
王黼言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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