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官、国用等国之大事,实则是无事不议,总揽大政。讲议司还在的话,固鼎西南这事真要推行,绝逃不过讲议司的框框,王黼更别想以此建事功。
到了崇宁三年,蔡京独相,还通过御笔之制,拿到了凌驾于中书之上的绝对权力,此时讲议司不仅碍事,反而招惹士论,索xìng就废了。而后他再度任相,也是总揽大政,没必要再复讲议司。到政和二年三度拜相时,官家对他的用法又变了,自然也不允许他再设讲议司。
说到讲议司,像是触动了某个酝酿已久的想法,王黼骤然沉默,就无意识地扇着袖子,像是要赶开思绪迷雾,找到隐于其中的宝物。
“讲议司……是蔡元长效王荆公所设之制置三司条例司,当年王荆公就是以条例司避开中书,另立小中书,推行新法。”
王黼低声自语着,眼中的jīng芒呼应着话语,吞吐不定。
王安中也醒悟到了什么,兴奋地道:“当年三司也是分中书财权而设……”
两人对视,同时笑出了声。
王黼长叹道:“王冲此子所献之策,不止是事功,还是一只鼎匕……”
“现有院司难掌此事,要得此事之功,就得另设院司,对王左丞而言,不仅仅是事功,更是搅动朝堂政局的鼎匕。”
宇文宅中,宇文黄中笑过之后,揭破了王冲上书最深一层用意。从王安石到蔡京,主政的套路都是另设司院,避开原有的朝堂格局,集中事权,推行新政。
而王冲上书,建议朝堂用事西南,此事外于朝堂现有格局,需要另建一个部门,而所握之权,所行之事,近于一个小条例司或讲议司,这就给根基浅薄的王黼提供了绝佳的舞台。既不会与蔡京、童贯和郑居中之辈正面相争,又能培养班底,提升名望,把握事功。
如果王黼不蠢的话,一定会全力推动此策,如此宇文黄中就犯了嘀咕,王冲为何要在王黼身上下这么大力气?是真心想作王黼的铁杆?
若是如此,王冲故意不去拜会王黼,此举的用意就该另作理解了。
宇文黄中说到后面,语气都有些变了,王冲自然感受得到他的心思,拱手道:“魑魅与魍魉共处,比其一独主好。”
简单一句话,却道尽王冲的立场,而这立场。王冲也就对父亲直言过。蔡京,鬼魅。王黼,魍魉。都是jiān人!jiān人独占朝堂的危害,远大于jiān人共处,毕竟jiān人相忌,当然,所谓君子也是一样。
记起宇文黄中就是宇文虚中,而且话里对蔡京和王黼都隐有贬斥之意,王冲也就直舒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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