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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黄中嘴里说着作罢,心中却自有盘算,等到王黼借王冲之策另开局面时,大哥怕也该另有想法了。亲族仇怨终究是过去,人么,都得往前看,而兄长更是此辈的楷模,就一门心思往前看。
宇文黄中还是高看了王冲,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已被看作了女婿候补,回了客栈,招来吴匡,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官人为何这么着忙?”
见王冲的安排见缝插针,吴匡讶然。
王冲道:“闲rì子该没几天了……”
吴匡安慰起他来:“官人是有大前程的,便是遭些小灾,也能变祸为福。”
王冲看看这少年,微微一笑,他上书之事还没传开,一般人都只看到他冷落王黼,以为他要倒霉了。就连何驿丞也抹下了脸,换了他的豪华套间,他索xìng换到客栈去住,反正有的是钱,也免得跟驿馆里来来往往的官员碰面。当然还是得给何驿丞留下地址,他作为地方官员上书言事,就得等候发落。
见王冲笑得很轻松,吴匡也没多想,他消息虽然灵通,可官人的事离得太远,摸不清楚里面的门道,既然不清楚,也就不多问了。
“赵校书……嗯,秘书省那边的官人好找,天宁观……官人,要烧香也该去大相国寺,怎么去天宁观?”
不过基于汴梁人的本xìng,他还是忍不住多了嘴。
“去找找我一个师兄。”
王冲不在意地答道,他来汴梁,是照着亲友远近安排行程的。先是找大舅范寥,接着是找好友宇文柏的父亲宇文黄中,再次是拜访他的恩主赵遹,最后是替他那便宜师傅赵老道找找师兄七难。
大舅没找到,就拜托宇文黄中查查去了哪里任官,而赵遹月前也出外了,以延康殿学士知成德军。但赵遹的儿子赵永裔在秘书省任校书郎,去打个照面是必要的礼节,毕竟他是在赵遹手下得的官,这份人情得维系着。
而最后一件事,也只是抱着侥幸去试试,赵老道并不知道七难的去处,不过根据描述,七难是个功名心很重的人,此时皇帝崇道,但凡有点能耐的道士,都想借此势大富大贵,来汴梁找找机会,王冲推断七难也会来。而天宁观是皇家道观,又收容各地挂单道士,把七难换作他,多半也会在天宁观蹲点。
“官人还学过道法!?”
吴匡瞪圆了眼睛,宛如第一次见到王冲,上下打量着。
“不,我是专门坏道法的。”
王冲哈哈一笑,见吴匡不信,眨眼再道:“你却不知,我在蜀地,人称太岁星君?”
崇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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