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是富贵气度。可与王世义不同,他虽也被王彦中收为徒弟,这两年却因生意太忙,几乎没什么时间聆听教诲,市侩之气越来越重。与王冲相处,不再像以前那般亲近自然,而是多了对主家的恭谨,渐渐以管家自居。
掌着海棠渡、兴文寨若干产业,尤其是兴文、兴蔺两家商行,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角色转变。邓衍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转变,权责越来越重,就要讲名分。不像王世义,更多是在作客卿之事,责任轻,地位自然会超然。他虽没什么大学问,也知取舍。
在这两年多里,邓衍勉强学通了术算,能应付住生意往来。钻营笼络之能虽远不如王伦,却也算是合格的生意人,同时他的执行力还算不错,靠这两点,也能照管住王冲这摊产业。
“二郎既吩咐了,自要用心。”
邓衍躬身答道,罗蚕娘近前上茶,他双手接过,躬身道谢,目光直视茶碗,绝不在少女身上停一眼。他找王相公家的管事专门学过与主家相处的规矩,与女眷相处的忌讳可是重中之重。
王冲也感觉出了邓衍的变化,不过他也乐见其成,没有说些就如家里一般随便的客套话。若是邓衍依旧如以前那般随便,他还会渐渐把邓衍放到自己的核心体系之外。不是说一脚踹开,而是就当作亲友相待,却不是忠诚于他个人,能放心交托产业的管家。现在邓衍自己愿意转职,这也是好事。
“海棠渡那里,六月时又增租了一座客栈,两座库房,清溪驿也再租了一块地建别院。八月时地租六百五十二贯另八百三十文。”
“净纸行八月粗利五百一十三贯另九十文,胡金说,若是兴文寨的竹纸再产得多,到年底时,即便售货不变,粗利也能再涨百分之二。”
“十文利七月亏空五十贯,黄牙婆黄婆婆都说,盗印市钞越来越多,还是绝了市钞的好。”
“我走得急,水火行和炎风堂的账报只收到七月的,照账报算,七月该得的份利是三百三十八贯……”
王冲要邓衍清点所有家业近况,现在已是十月末,原本要到年末才报。在华阳老家那边,他为救父亲只留下了六七顷地以及净纸行、十文利两桩产业。在他得官以及入边事司后,林继盛又联合各家大户,陆续送回了作酒精生意的水火行份子,以及作风油精等医药生意的炎风堂份子。
地租加上产业,在华阳老家。他年入大约能有一万五千贯。不过这只算收入,还没算支出。
邓衍接着就报到支出项。“十里渡书院,秋时有十六名学生考入府学。十名学生到兴文寨,入学六十人,先生增两位,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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