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之家,所以她长大后才会随着母亲投身商场,然而对于军政方面她也很有兴趣,平生最敬佩崇拜的,便是那些舍身为国的军人。因此即便萧江北是自己即将跳进去的一个火坑,但听这些女孩儿们把他说的好像比那杀人越货的匪徒还罪大恶极,她心里也不禁有些不平。
恰好此时程秋婵正得意说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边关将军们可以容忍这样一个满手血腥的杀人狂魔?万一哪天他狂性大发,说不定连军营和城镇百姓都要遭殃……”
“程姑娘,请留些口德。萧二公子在边关十余年,为的是保家卫国,即便他杀的鞑子多了些,那也是他身为军人的光荣,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猜测,是对他最严重的污蔑和侮辱。”
顾绮罗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冷冷打断程秋婵的狂妄言语,虽未拍案而起,面色却是阴沉似水。
程秋婵一愣,没想到一直沉默着的顾绮罗竟会突然发难,怔愣过后,一张绝美面孔便猛然涨红,冷哼分辩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他本来就嗜杀如命,人人都这样说的。”
顾绮罗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又从身旁几个女孩儿或轻蔑或冷笑的面孔上掠过,方沉声道:“说他嗜杀如命,我且问你,他可曾残杀同袍?可曾残杀百姓?漫天流言,说他是杀人狂魔,也无非就是因为他杀的鞑子多了些,可身为大夏军人,杀鞑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朝廷尚且有枭首之功,怎么这赫赫战功,到你们嘴里竟成了嗜杀如命?各位姑娘,你们这是想和朝廷唱对台戏么?”
这样罪名谁承担得起?女孩儿们纷纷变色,程秋婵更是面色铁青,咬牙尖声道:“顾姐姐莫要往我们头上扣大帽子,枭首之功,那是奖励在战阵中英勇杀敌的将士,可没说杀无反抗之力的俘虏也算。”
顾绮罗微微一笑,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程秋婵,悠悠道:“我很奇怪,大家都知道鞑子凶残成性,他们抢我大夏百姓的粮食烧我大夏百姓的房子,掠夺我边关百姓去给他们做奴隶,多少百姓就被活活累死打死在异乡,尸骨都不能归回故里。这样的虎狼之辈,程姑娘凭什么说他们做了俘虏就没有反抗之力?虎狼就是虎狼,又变不成绵羊。何况你经历过什么?你可曾见过战友惨死在那些鞑子的刀下?你可曾见过安宁太平的城镇被鞑子铁蹄蹂躏,满目疮痍尸横遍地的惨象?你什么都没有见过,又怎能了解边关将士心中对鞑子的滔天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