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撇,便大张旗鼓的鼓动监生,妥当么?”
他看出了点什么?李佑顾左右而言它。“有什么不妥当的?只要肯去做,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你倒是敢说!你承诺办报让一百监生衣食无忧,纸墨都要花钱。一年至少数千两,银子从何而来?国子监是没有这个银子的。”
李佑信心十足道:“钱财不劳石大人挂怀,本官自有法子筹集。不想着赚大钱,维持收支是不成问题的!今天本官便让工匠开始制作字盘,同时这两日选拔人才办报。”
见李佑只谈如何去做,却不谈责任问题,石祭酒忍不住愤然道:“你许诺让诸生指点江山针砭时弊,这完全就是编外御史,朝廷那边会如何看待尚不可知,同不同意更是不可知。事态不明时,本官看你一意孤行的如此轻率行事,不像是年轻人急躁冒进。只怕是故意为之、别有居心罢!”
李佑面色一变,“石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官听不明白。”
石祭酒拍案道:“你不但要当青天,你还要当能臣。要当能臣就不愿意担当庸碌无能之名,所以就故意如此刻意表现推脱掉自己的责任!
若能办的出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又让你功成名就,声誉日隆。如果办不出来,你也可以做悲愤状,托辞已经尽心竭力要做事,只是朝廷不许所以无可奈何。
到那时,你或者愤而辞职。或者借此脱身甩脱国子监督学差事,反正丝毫不损你半点名声!传扬出去,不是你李大人不做事,是朝廷不让你做事,监生都是读书人,说不定还能给你传出个好口碑,是也不是?让我想起了三年前你在苏州府平抑粮价的事情,那时你故意与粮商决裂然后挂冠而去,最后反而满城好评。”
李佑被揭穿了心事,有点恼羞成怒道:“世间做事,谁敢说自己百分之百成功?若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半点风险也不肯承担,那什么事也别做了!”
石祭酒毫不客气的指责李大人,“你虽然轻易冒进,其实对你自身根本没有风险,这点事影响不到你前途,动摇不了你的根本!但却是拿着监生的前途去冒险赌运!
你想过没有,这些已经被你挑动起来的监生,或者已经被你拉下水后,做到一半忽然半途而废,那将会如何,又该如何自处?岂能不对朝廷充满怨望?万一朝廷有所追究,后果又如何?”
李佑冷笑几声,“倒了霉那就是他们命不好!别说我心如铁石,这个世道总是有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