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说,谁是你媳妇了?”
楚辞调笑地看着她,用步子在中庭里丈量方寸,而后定了位置,拿起铁铲锄头就开始往下挖。
他边挖边道:“大殷这些年边漠苦受蛮夷骚扰,连年征战,朝堂里头,世家门阀盘根错节,陛下还没及冠便不能亲政,故而国库空的能让老鼠流泪,动用这些银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青州那边拖延太久,唯恐其他州郡也生出祸端来。”
这些事他信口说来,浑然没避嫌,仿佛就像是在和姜琴娘话家常。
姜琴娘蹲在坑边,时不时拿帕子给他擦汗,将那些话细细品味了一遍:“陛下还有几年及冠?”
楚辞一算:“两年,陛下其实胸有大才,往后定然也会是明君,不过眼下势弱,且诸侯还和朝中宦臣勾结,里应外合之下,陛下日子也不太好过。”
所谓宦臣,姜琴娘只知道一个秦臻,她讶然道:“秦臻和青州恭王勾结了?”
楚辞点头,脸上表情严肃:“我虽然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不过能肯定。”
姜琴娘叹息一声,这等朝堂大事,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插手的,遂拿了小铲子帮衬楚辞一起挖。
没挖多深,也就半丈左右,只听得“铛”的一声,楚辞挖到硬物了。
姜琴娘眸光一亮:“挖到了?”
楚辞将手上农具扔出去,拍了拍手,又跺了两下,听着咚咚的声音笑了起来:“底下就是了,拿一盏灯来。”
姜琴娘匆匆去取灯,不过片刻,她再回来就见坑底下被提拎起来一扇门牖,那门牖是朝下的,铜把门环都生锈了,提拎起来的时候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还有泥屑簌簌下落。
水晶花灯往里一朝,能依稀
看到门牖另一边是绵连往下的阶梯。
楚辞将门牖提开,就那么敞了片刻,才伸手让姜琴娘搭着跳下来,两人牵着手,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下。
阶梯很深还狭窄,又黑黢黢的,唯有楚辞手上提着的灯那一寸之地是明亮的。
有楚辞在,姜琴娘倒也不怕,两人走了约莫半刻钟,脚落实处,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视野之内,像葫芦肚子一样,空气里带着一股子湿冷的味道,不太好闻。
再走片刻,顿时有刺眼的光亮涌出来,姜琴娘转过葫芦隘口,就见更为宽阔的扇形密室里头,堆砌成山的金子,金灿灿的澄光亮的能将人眼睛刺瞎。
姜琴娘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才睁开,她难以置信的道:“我不是做梦吧?”
楚辞低笑了声,拧了她嫩脸一把:“疼不疼?”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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