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的将帅;京中各方又早已达成共识,对临川用兵北狄之事不会施以援手,自没法指望京中调拨有经验的将帅前来增援。
也就是说,眼下真正能在临川前线坐镇大局的,除了熊孝义,就只有已卸下主帅之职的云烈。
云烈筹谋此事多年,对过程中可能遭遇的种种艰难与不易早有预判,心中自是无畏无惧。
局势既需他重返前线,他也觉自己责无旁贷。
毕竟,此番全力出兵北狄,对被滋扰几十年的临川六城,甚至整个西北边境来说,都是利在千秋的福祉。
可当初云烈在谋划这件事时,万没料到,在多年后一切时机成熟的这当口,他竟会有娇妻在怀,有稚子在膝。
若他频繁出入防区坐镇前线,对自家娇妻爱女自难免会疏于关照;可眼下这局面,显然又不能让他只在府中坐等熊孝义派人送回战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可家之大事,又在一蔬一饭,朝暮相守。
箭在弦上,他自然清楚该作何选择才是对的。
可这世间许多事,不是知道自己做得对,心中就不会痛苦踌躇。
当初求亲时,他曾在心里跟自己说,他会对罗翠微很好很好。
可细想想,他似乎总时不时让她独自面对许多事。
最初递交婚书后,便让她独自守在京中王府数月;如今又要让她自己在这里……
唉。
(二)
临川的寒冬来得早,才十二月上旬,夜里就有朔风卷雪。
寝殿内四下都摆了温暖的火盆,明烛轻曳,时不时有烛花哔波轻响,伴着窗外夜雪的簌簌声。
戌时,将睡着的小圆子交给陶音带走后,罗翠微拥被靠坐在榻上,信手翻着话本子。
待云烈沐洗完回到寝殿内间,罗翠微将书册随意往枕边一搁,搓着有些发凉的指尖对他笑道,“你才从外头回来,身上凉了吧?快烤暖些再过来。”
说完,便顾自躺下,拿厚厚的棉被将自己裹得像个圆乎乎的茧。
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云烈不疑有它,听话地点点头,美滋滋去火盆旁煨了好半晌,才带着一身暖意上了榻。
哪知他才窝进被中,罗翠微就自觉地靠过来,双手探进他的衣襟内。
微凉的柔荑沁得云烈打了个寒颤。
她扬起脸,笑得有些皮,“翻了好半晌的书,手凉,懒得下床去烤。”所以才叫他烤暖些再过来啊。
得知自己当了个“会走路的暖炉”,云烈没好气地轻着瞪她,长臂却将她拥紧,让她彻底贴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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