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嗤笑道:“敢对我阳奉阴违。”
萧煜不敢捡起信纸偷瞧那上头写了些什么,但能让世子动怒,想必是濮阳将军自作主张了,萧弋舟将信纸扔给他,萧煜脸色不愉地看完,将信纸扔在火烛上烧了。
濮阳达素来不喜公主,可惜世子不听他所谓逆耳忠言,在即将对胡人大胜之际,撤兵回转,一路南下。
后来世子更是,为了公主深陷险境,被陈湛安了一个骁骑将军名头,走也走不得,成为卞朝旧部、天下英豪恨不得以口唾其面之人,濮阳达心高气傲,便越俎代庖,替世子代为决定了这借刀杀人一事。
世子留濮阳达看护院内人,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萧煜默默一声叹。
周清从外头掀帘入里,“世子,濮阳达来了。”
倏地,萧弋舟长身而起,携剑疾步朝帐外走去。
晚一步,嬴妲会危险一分。
他无意此时处置濮阳达,未曾想他已主动撞上来了,帐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萧弋舟跟前。
“世子恕罪。”
他一头磕下来,直欲将泥沙地砸出窝来。
萧弋舟冷言侧目,剑锋出鞘,便架在他脖颈上,濮阳达吃了一惊,虽想到世子会为了那公主降罪于自己,但却没想到,世子竟会一剑抵住自己咽喉!
“濮阳达,不悔。”
他硬气得很,坚持不认错。
萧弋舟冷冷道:“留着命,待我找到她,必治重罪。”
萧弋舟提剑而出,才走层层叠叠的白色营帐,萧煜前往马厩牵马,这当这时,一众人乌泱泱簇拥着陈湛跑来,“萧世子,此事,事有误会。”
陈湛也是才从宫中接到传信,知晓那逆子所作所为,怒不能遏,幸而他还有一名贤德的皇后,将一场干戈化解于无形,趁萧弋舟蹙眉按剑之际,陈湛已奔至面前,“萧世子,事有误会。此时,皇后已命人将那位软软姑娘梳妆打扮妥帖,正送往军营来,世子如稍待片刻,必能等到。”
萧弋舟淡淡一笑,“不了,我亲自去迎她才合适,劳烦皇后的人将她送回驿馆,我见着人才能安心。”
陈湛一怔。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萧弋舟能对一个女奴,说出“安心”二字,都是刀口舔血,滚过火海之人,求一安心何其难得。陈湛知道这分量不低,忙不迭道:“也好,朕即刻命人下令,世子回驿舍之时,必能见着她了。”
“贱婢而已,宫中绫罗,她穿不惯,请皇后日后不必费心了。”
萧弋舟已翻身上马,冷峻的面容比方才虽轻松了些,眉宇却仍不见松。
陈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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