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听话地撤了剑。
濮阳达不松,怒意填胸,嗔目怒视嬴妲,仍道:“世子中毒是何缘故?先生不说,我不能放了此女。”
作为罪魁祸首,嬴妲虽然自以为冤屈,但当下更担忧的还是萧弋舟中毒状况。她屏住呼吸静静等候着,不发一语。
东方先生从屏风后走出来,到书房的矮几上,取了嬴妲今日煲汤用的那只陶罐,周清与濮阳达皆凑上去观摩,东方先生的长勺在里头掏了许久,才掏出一丝碎渣来。
周清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刺耳感慨:“这么大一罐,世子竟吃完了!”
话音落地,嬴妲脸色仿佛着了火似的,她扭捏不安地朝东方先生望去。
东方先生将手里长勺捧至鼻尖,嗅了口,他低低说道:“世子对奶乳排异,易发不适应症状,软软姑娘不曾投毒,她或许是不知,在这团……”东方先生见多识广,也实在不知嬴妲做的是一团什么,稍露为难神色,又接了下去:“东西里掺入了羊奶。”
说罢一群人脑袋揪起,齐刷刷朝嬴妲瞪去,濮阳达近乎要拔剑相向,如怒目金刚。
嬴妲被骇了一跳,她惊愕道:“我是真不知……”
萧煜也从屏风后转出来,“没甚大碍,若世子要怪罪,他醒了自会处罚。散了去吧。”
濮阳达道:“果真?”
他还是不信这女人。
眼下夜琅落网,谁知这女人为了救她表兄安什么心!
萧煜道:“你不信我,连东方先生也不信了么?”
东方先生是萧家两代家臣,功高不辞劳苦,颇得上下人敬重,濮阳达不敢有疑义,东方先生颔首,“苏先生料到或有人以奶乳对世子做文章,事先留给我不少丸药,恰有针对羊奶不耐受的,诸君稍安,待世子休息整晚便无事了。”
濮阳达这才安心下来,东方先生与鄢楚楚通了眼色,鄢楚楚会意,将烟绿一道扯出来,便都退了。
嬴妲沉默地靠在门框上停了半晌,她走过去,将东方先生留下的汤锅和盘碟拾起,忍不住腹诽道:吃得真干净啊。
他不让她用完膳,自己却享用着自己做的美食……明知不能吃奶,还吃了个精光,幸亏发现及时,若是出了大事,她就百口莫辩,难辞其咎了。
可话说回来,虽然东方先生与萧煜为她说话,鄢楚楚也没说她不是,嬴妲心中还是愧疚难受,她第一次想学着做一件什么事,结果却弄砸了,她难受地转过屏风,走到萧弋舟的榻边坐下。
夜风一吹,嬴妲缩了缩,静静凝视着萧弋舟的睡颜。
他的两颊还有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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