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会横扫北漠,将北漠版图纳入西绥,未曾想过,他或许还有吞并中原之心。
西绥地域之广,犹如海川,人烟之盛,犹如砂砾。举兵南下,凭萧弋舟的军事才干,即便最后平不了中原,总能如夏侯孝之流争得一席之地的。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又抬起头望向萧弋舟。
如果他真要如此做呢,他真要取了天下呢,她,表兄他们都要与他为敌么?
萧煜仍旧不远不近地跟着,等俩人上岸,他对身后人低声吩咐了些事宜,他们折身走了,萧煜则又提剑随他们走上堤岸。
走着走着,嬴妲觉得冬意侵体,有些冷了。
萧弋舟要解披风,嬴妲将他手背捏了捏,“公子衣裳也穿得不多,自己披着才好,别着凉了。”
萧弋舟微笑。
身后萧煜走上前来,一门心思要表现,立即便解了自己的披风要给嬴妲罩上。
登时萧弋舟脸上的笑容便坍裂了,嬴妲往他怀里躲过去,将萧煜好心好意递过来的锦纹披风推回去,萧煜一愣,世子怀里的姑娘钻出来,嘴唇一张一翕的,软红娇媚。
“我不要别的男人穿过的。”
萧煜呆住了。
萧弋舟舒坦了,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地揽着嬴妲往前走去。
萧煜窘迫地跺了下脚。
*
逛完南湖,萧弋舟又让马车绕城走了一圈,马车走得极慢,嬴妲始终便睁着水灵圆润的大眼睛,望着窗外,像个不谙世事的稚子。
天色渐暗,到了赴约宜阳县主的时辰了,萧弋舟让马车停在幽静处,看着怀里的人,道:“你不去么?”
嬴妲小声道:“腹痛。”
“怎么了?”
他皱眉,俯下身,大掌按住她的紧紧捂住的腹部揉按,嬴妲痛得花容失色,娇态婉转横陈,犹犹豫豫似不好意思告诉他,萧弋舟黑眸沉沉凝着,嬴妲自知瞒不住,才道:“可能癸水要来了。”
“胡说,”萧弋舟道,“你才过去多久。”
嬴妲道:“我天癸素来不准,有时一月不来,有时又来好几回。”
萧弋舟眉间锁得更紧。
他倒是听闻过女人来癸水腹痛,他父侯后院的凤姨娘,便常以此借口骗他父侯前去关怀。
“今日不赴约了,我送你回去。”
萧弋舟将她抱到腿上,手掌为她揉按腹部,嬴妲羞臊不安地乱扭,柔软两臂将他的腰搂住,细声道:“君子一诺千金,怎能不去呢。我信你。我会乖乖在家等你。”
她抬起手,吃力地攀上来,在他绑着猩红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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