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怀好意,”萧弋舟皱眉道,“昨晚刘莼却非常守礼,没丝毫僭越,但,越是如此,越是可疑,她总不会以为,几幅字能收买我的心。”
他抬起手,在嬴妲的发髻上揉了把,蓬松的乱发被揉得倾斜散乱,步摇勾住了发丝,他莞尔一笑,在嬴妲看不见的高处,薄唇微翘。
昨晚刘莼在风荷亭设宴,命人做了几样江南点心,全是西北糙汉子吃不着的精致好物,刘莼特地取出来,款待贵客,甚至地让守在亭下的周清也分了一杯羹,下人顾忌,不好都吃了她东西,以免吃亏,萧弋舟对甜食但觉索然,并未动用,只浅呷了口酒罢了。
酒也是江南来的风菱白,清冽味甘,不合口味,萧弋舟也不曾多用。
那幅从碑帖上拓下来的字,倒确实是好字,在萧弋舟目光被吸引,凝滞于那笔酣墨饱的行书之间,畅意填胸之时,刘莼微笑邀他明日赴约,萧弋舟顺口便答应了。
答应之后,他抬起头,刘莼笑吟吟地又替他斟了盏风菱白,萧弋舟未动,目光盯着她斟酒的纤纤素手。
刘莼曾削发为尼,在佛堂吃斋几年,但举手投足却姿柔态妖,比皇后更失之端庄,传闻果然不能尽信。
傍晚萧弋舟打马出门,只带了濮阳达并几名骑卫兵而已。
至风荷亭,刘莼早已等候多时,身后婢女见柳堤上来人,便怀着欢喜之态俯身朝刘莼说了两声,刘莼笑起来,“我知道,他是守诺之人。”
濮阳达下马,随萧弋舟举步入停,两个男人都穿着玄色外披,携来一股卷风挟雪的寒气,这天色,水面无月,残荷被亭中十六盏宫灯点燃,峭楞楞弯折于水岸。
萧弋舟举步上水榭,将披风解下,让濮阳达取了抱于手中。
刘莼起身见礼,随即邀萧弋舟入座,她先为萧弋舟斟酒,皓腕如凝脂,从青衫翠袖之间探出,肌肤白如霜雪,衣领袖口皆有淡檀香,只随着衣袂拂动微微撩起些,并不浓烈。
刘莼斟酒,对身后婢女示意一眼,婢女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字帖展开。
萧弋舟入座之后随即起身,专注看字。
但刘莼这回并未再说,于此时再相邀萧弋舟明晚会于风荷亭,而是沉吟候在一旁,至于风荷亭外濮阳达,早已不甚耐烦,他是不懂风花雪月之人,故而不解世子明知刘氏不怀好意,仍旧前来赴约,这是抬脚就往火盆里踩,倒还不如偎着火,在被窝里抱女人。
末了,刘莼道:“请世子先赏,用些薄酒,奴家欲更衣,稍去便回。”
她对萧弋舟敛衽福身,便折身带着婢女走了。
她们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