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阖上,将她凄厉的哭喊挡在门外。
萧弋舟慢慢地扶着椅子站起身来,沉默了片刻,忽然暴躁起来,一脚踢翻了圈椅。
不是要走么,解释什么?明知他不会信。
那天她和母亲说,要离开兀勒,找一个山林避祸,小厮将话传入了他耳中。
他知道嬴妲早已经和夜琅闹掰了,夜琅如今还在回泽南途中东躲西藏,唯恐教中原如今只手遮天的陈湛与官海潮寻着,林平伯若是贪生怕死不想举事,夜琅回去了,也只能被拉出去献祭于天。
嬴妲不可能跟着夜琅去泽南。
她倒是清醒,知道以后独善其身,终老林野。
可她就是要离开他。
难道要他跪下来求那个女人,求她不许离开?
笑话。
萧弋舟烦躁地想着,逞一时口快,随意诬陷了她一通,她哭得那样委屈伤心……算了,哭完了赶紧滚,眼不见心不烦。
第43章 别扭
翌日棠棣来寝屋外扣了门, 萧弋舟在里头传了一声, 棠棣走进门去,将一条浸了药水的锦带为他系上。
“医女知悉您下令不许她靠近寝屋和剑阁,说不来了, 针灸事毕, 换了这草药浸泡的锦带敷用三日, 也是一样的效果。”
棠棣也有一双巧手,做事周到,捧羹侍疾尽心尽力, 从无缺漏,说着话便将锦带绑好了。
萧弋舟慢慢拧了眉宇, 方才那点怒意化成了短暂的惊怔, 仿佛才想起来有这一回事, 昨晚他让人将嬴妲拖出去了。
她不装哑巴,他自然不能装聋子,一聋一哑地继续装作无事地相处。
只是发了场火气而已, 谁不知道他脾气, 那女人就当真再也不来了!
萧弋舟哂然,“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滚了, 让她称心如意。”
棠棣默默吐了下舌,不接这话。
许久之后, 她将一只暖炉塞到世子手中, 曼语道:“今早侯爷知晓了医女之事, 趁着身子大好, 又发了通脾气,命人将医女押过去了。”
萧弋舟忽然长身而起。
“什么时候?”
“快有一炷香了。”
男人右脸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咬牙道:“带我过去。”
*
萧侯在嬴妲的印象之中,绝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和蔼前辈,连她父皇那么心气儿高的人,都曾不止一次地埋汰过萧侯别扭倨傲的脾性。
嬴妲在被萧侯身边的近侍请入正堂之前,沿途已在心中思量了许多。
萧侯面带怒容,但身体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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