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少,取了一瓶出来,用绢帕将子郢手心手背的血都擦净了,挤了一点药膏在掌心揉搓几下,替他敷上。
他坐在椅子上,俯视鄢楚楚蹲坐于地,为他紧张上药的认真模样,心里百味杂陈,无限喜欢,她拧着眉头,替他吹了吹,又用止血带将他的手缠了起来。
上药治伤,鄢楚楚做过无数回,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绑成了漂亮的结,她长松了口气。
子郢道:“夫人……”
她睨了他一眼,没有方才与他打太极的圆滑了。
他一时懊恼起来,没想到戳穿了身份,反倒换不来她甜甜蜜蜜一声“夫君”了。
子郢摇头晃脑想了又想,斟字酌句:“我前不久才得知你在萧弋舟身边,我虽然是用了些伎俩将你弄过来,但也是你五年前亲口答应嫁我的,我虽然有骗婚之嫌,但无骗婚之实,旁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鄢楚楚便一直睨着他,看得他气势渐渐弱了。
俩人同时起身,子郢又解释:“我让一个小医女为你带过口信儿,不知为何没传入你耳中。”
鄢楚楚若真要问他治罪,可想的理由,可寻的破绽太多了,但这时整个人都沉浸在一团劫后重逢的欣喜里,又为误伤他感到懊恼,可是小少年还是如往昔一样话多、呶呶不休地跟她说废话,她听了便很喜欢,想一直听着。
末了子郢搔了搔后脑,“那个,洞房花烛夜……”
他磕磕绊绊说下去,也不管她脸色多难看了,“既是夫妻,是要行周公之礼的。”
鄢楚楚还是没说话,他一脸视死如归地将她横着抱起来,几步走到婚床上,将人安放下来,他的手要拉上被褥,鄢楚楚忽然搂住了他。
“好。”
她说了一个字,子郢忽然全身毛孔战栗起来,血气奔涌。
“轻些,不要伤了手。”她提醒他注意。
被褥一卷,两人滚到床帏深处。他伸手解她的衣带,猴急得像饿了几百年,鄢楚楚被拽得发疼,想自己来,子郢忽然俯下身一手抄起她柔软雪肤,老老实实喊了一声“姐姐”,这久违的称呼,一时刺激得鄢楚楚头皮发麻,他就欺身而入。鄢楚楚无力地摔倒在褥子里。
她断断没有在床上跟男人玩禁忌的癖好,偏偏这臭崽子不听话,一边动蛮力索取,一边嘴里喊个不停,鄢楚楚被喊得恨不得封了他的嘴,十八般本事无处用,一宿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
翌日,鄢楚楚睡晚了一些,身畔早已空无一人,只是被窝里还是热的。
淮阳城不太平,子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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