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敢肯定,夫人这些时日当注意休养,切莫大动,更不可再去湖上吹风,每十日我等来为夫人诊脉。”
这一个月来嬴妲始终跟着他们参习医术,日进千里,闻言自己要搭脉,怕为自己诊错,嬴妲试探了下,见他二人脸色古怪,愈发是让她心中煎熬。
她什么也没摸出来。
“我染恙在身,已经药石无医了?”
她声音发抖。
花白胡子的老者忙将她话拦住,“绝无此事,夫人切莫多心。老朽二人这就去开了方子,夫人按方煎服,十日之后,我等再来为夫人诊脉,必能揪出病因。”
嬴妲脸色郁郁,终归有些不信,命人送走了两名大夫,本想自去翻医书,但始终犯晕,她不得已回榻上挨着,连烟绿的珍馐佳肴,都送不到嘴里,浑身软如烂泥。
“我恐怕真病入膏肓了。”
她心里想。
这时她无比思念起远在战场的夫君,不知他的盔甲上沾了多少鲜血,俊容上也血红斑斑,想着,仿佛有腥味飘到了嘴里,她忽然扶榻翻身过去,有股干呕的**。
蔚云将她扶起,不知不觉,嬴妲的两腮上已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我见犹怜,目光楚楚。
蔚云都心疼了,“夫人好生休养,无碍的,耆老已说不是大事,您这里安心养着,世子那头但有消息我给您传。”
嬴妲难受不已,肠胃宛如翻搅,上午才用了的米粥忽然哗啦一下,全吐了出来。
她病得难受,娇生惯养、金尊玉贵长大的公主从没如此难受过,连脸被大火灼伤时,她满心绝望,都不曾觉得这般备受煎熬。
第59章 怀喜
嬴妲病得糊里糊涂,耆老走了第二日, 又开始发起了烧, 于是他们只得背着药箱回来, 殷勤开药。
因为顾忌嬴妲身子, 二人不敢明说, 只开了药性温和的方子, 量不可多, 嬴妲喝了只稍有起色而已,身上还是难受, 四肢疲乏无力, 软软地窝在方寸营地, 在被褥里埋着,恨不得连气不出来吐一口。
头日里闻说新夫人吐了药膳, 烟绿甩了脸子, 将锅铲扔入灶里罢工了,蔚云说不动,楚楚姐也出嫁了如今随夫行军,沧海阁无人镇得住烟绿愈发古怪刁钻的脾性,便只好亲力亲为,日日为嬴妲煎药,辅以药膳。
中途嬴夫人来瞧过嬴妲几回病,嬴妲始终不见好, 她心里犯疑, 见沧海阁冷清, 又有下人状告,知晓这里人心不齐,嬴妲本就个性软乎,如今又病了,再教下人欺负到头上,萧弋舟回来不知要怎生心痛,便安排人将嬴妲挪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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