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侯一愣。
“是啊。”
萧弋舟皱眉盯了萧侯一眼, 萧侯疑惑之际,他对父亲大人行了揖礼,转身走了。
嬴夫人打入门后便一心扑在小孙儿上, 与嬴妲坐一块儿聊天,少顷,萧弋舟掀开珠帘走入里屋, 嬴夫人抬起了头,“过来。”
萧弋舟依言走了过去。
未几, 萧侯也走了进来,算是凑全了人头,嬴夫人自觉让开一侧,命人搬椅子来予萧侯,萧侯深深凝视着夫人,嬴夫人说完话之后便不再看他了,食指微微发痒, 低头, 却见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圈住了自己的食指, 嬴夫人惊喜万分,“他认我呢,来, 给祖母抱抱。”
嬴妲便顺从谨慎地将襁褓给嬴夫人, 嬴夫人也是二十年没抱过婴孩, 新奇地盯着瞅了瞅,抬头不经意地说道:“模样像极了弋舟!”
随着她话音落地,萧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嬴夫人却发觉嬴妲好似兴致缺缺。她心思细腻敏锐,捕捉到似乎从萧弋舟走入房门开始,这小夫妻二人竟没有说过话,而且在她打量之下,这俩人连目光交汇都没有。
她抱着平儿朝身后看了眼,萧弋舟耷拉着眼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这倒奇了。
她的儿子,她心里清楚,从小是顽劣暴躁脾气,倨傲矜贵,从不低头,他七岁上输了人投石,回头拉着那位同萧侯打了半辈子仗的下属,玩投石便从鸡鸣五更到日暮黄昏,中途那下属顶不住世子的胡搅蛮缠,故意输了几局,输得过于显目都让萧弋舟看出来了,他心中不服气,坚决不放人,直至最后凭借着一股倔强和毅力胜了,才罢休。
可以说,连嬴夫人自己,都不曾让这个固执、自负的儿子低过头。
她又颇感诧异地望向嬴妲,她也垂着目光,姿态娴静,并无异状。
萧侯还没察觉到这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也手馋想抱孙儿,嬴夫人将平儿抱着送到他掌心,萧侯看了几眼,对嬴夫人方才所言深以为然地颔首:“不错,一看,就是咱萧家的种。”
屋内人皆不作声,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了。
萧侯自己毫无所觉,只是坐到用膳时分,周氏通报布菜了,一家子人才上了桌。
萧侯非要挨着嬴夫人坐,嬴夫人始终不给一个正眼,别扭地用完午膳,嬴夫人说道:“人也来齐了,依我之见,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替平儿做了满月酒。”
她话里有催促之意,嬴妲诧异问道:“母亲有急事么?”
嬴夫人道:“这倒也没有,不过是家中有个姊妹孀居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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