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弋舟将跌回来的嬴妲单手搂住,心中醋意更甚,蹙眉压低了嗓音:“他是谁?”
嬴妲还为那话愣愣的,闻言抬起了头,仰目望着萧弋舟,两行泪珠滚落。
嬴妲竟为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哭,萧弋舟自知那人分量不低,妒火更甚,却忽然不敢再问。
泪水从下颌滚落,嬴妲却眉眼一弯,露出餍足的笑容,像吃到糖了一般,柔软的两臂抱住了夫君的腰,“是山中之人,北诸先生,不知夫君可认得。”
“不认得。”萧弋舟下意识道。
细思起来,又是微微惊讶,“嬴北渚?”
“嗯。”
萧弋舟望向林深处,那人身影已杳然无踪,他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竟仍在世上……他竟目睹了我……夺了天下……竟从无现身,只在今日……”
那人身份敏感,本该不再出世。
萧弋舟叹道:“恐怕在他心目中,这天下还不如你。”
嬴妲软软地笑了起来,“他一生最看重的是家人,不是身外名利。夫君与他不同,但,也是最好最好的丈夫啦。”
萧弋舟听出她话中之意,似乎向往着一个如她大皇兄一样的夫君,虽有不忿,但又不得不心悦诚服,冷冷地哼了一声,抱着又她坐回了马车。
萧弋舟这醋吃到快回平昌了,嬴妲一路上只盯着那画瞧,瞧他们父子的时候都不如看那画的时候多,一幅破画而已,萧弋舟道:“我亦擅画!”
她愣了愣,垂下了目光若有所思,认可地说道:“是的,皇兄曾说,西绥萧泊,不弱于他。”
又是皇兄,萧弋舟恨得牙痒,扭头望向了窗外。
他安排了人马前来接应,临近平昌之时,萧煜与周清领着一队人马过来,护送他们平安入城。
嬴妲在车中闭目养神时,忽然听到车外怯懦的一声“娘亲”,她心神一震,立马睁开了眸子,“平儿?”
萧弋舟也听见了,嬴妲如今行动不便,他便下车去,将平儿抱了上来。
平儿冲进了马车,望着娘亲,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小小稚子扑到了母亲怀中。
平儿已经很懂事,可却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兄长的哭声惊醒了连城,于是两人声儿赛高地都哭了出来,嬴妲和周氏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哄谁是好,见萧弋舟好整以暇地歪在马车旁,嬴妲便不住地朝他递眼色,他视若无睹,反而笑话她。
嬴妲双臂箍住平儿的背,眼眶也湿热了,母子许久未见,她激动之下亲了平儿满脸口水。
小乖乖一点不嫌弃,看完了母亲,就歪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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