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所学,他一辈子也及不上你,人尽其才,尺有所短,明白了么?”
“明白了。”平儿点点头。
“那——以后连城仗着武功好欺负我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他。”
他眨着眼睛,又给父亲留了这么个难题,“没有不打架的兄弟,但我是太子,被弟弟打了,不会很丢脸么?”
萧弋舟顿了顿,“不会,他不敢对你动手。”
傍晚,萧弋舟传连城过来,“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嗯……”
连城不如平儿会甜言蜜语,口吐莲花,答不上来,茫然地望着父亲。
萧弋舟蹙眉,“学剑,是为了保护父母兄长,保护心爱之人,你记住了么?”
连城乖驯地重重点头。
次子个性软糯,和他母亲一样,从无违拗父母之处,甜甜一笑,让人心都软化了,萧弋舟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却有些无奈。
连城习武之后,生病的次数渐渐减少了,嬴妲也欣喜,虽说偶尔他身上有些皮外伤,但一点小痛,擦了药膏便好了,连城也喜欢拿剑砍木桩,在萧弋舟不懈灌输保卫家人的思想下,连城愈发勤勉不辍,与日俱进。
入冬之后,永安覆了一层厚重积雪。
帝王的寝宫取名“沅陵”,是沿用了旧日郡名,但众人皆知,陛下真正沿用的,是前朝沅陵公主的封号。银瓦宫墙积雪落了尺深,满天浩漫无垠。
萧弋舟在暖阁里教平儿读书,周氏过来传讯,“娘娘请陛下过去一见。”
平儿坐久了疲累,催促父皇赶紧去,发誓自己会好好念书,萧弋舟知道他又想偷懒,冷哼了声,起身走了,平儿往外张望,果见无人,便四仰八叉地往暖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永宁宫烧着炭火,暖如春融,萧弋舟举步入内,拨开一道倒悬的香帘,只见嬴妲侧卧在没人靠上,身上拥着虎皮锦被,萧弋舟忙走了过去,蹲在嬴妲身前。
“还没睡?”
嬴妲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萧弋舟蹙眉:“等连城?他今日到我宫中来睡了。”
“不是。”
嬴妲将萧弋舟的手掌握住,贴着自己的小腹,在他目光一诧之时,她脸红地垂下了水眸,“我怕,是咱们女儿要来了。”
萧弋舟呆如木鸡。
他惊讶,因为这些时日他忙着迁都后续事宜,两人同床次数极少,且因为他并不想使嬴妲受孕,一直极为克制。嬴妲猜出了他的心思,脸色更红了,“两个月前,夫君在宫中偷偷喝醉了酒,我过去之时,夫君……想必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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