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一路跟随而来,我进屋坐下,瞥眼他驻足在门口,挑眉问:“他还有什么交代你一并说清楚。”
他倚着门,一字一句道:“第一,王家的事不要插手。第二、不可怠慢学琴。鉴于前几日舟车劳顿,后天开始练习。”
关于学琴,我曾多次与景池珩进行交涉。可惜至今没有让他妥协的记录。交涉不成功,我的后备做法是毁琴不爽。谁知在我成功毁掉第十六把琴,以为他会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地放弃时。他却只揉了揉眉心,告诉我琴房里备着四十六把,叫我再接再厉。
天生不通音律是我的错?至今学不好怪我不用心咯?
我甩手扔杯子跟他说:“滚!”
平月安慰我道:“您才疏学浅的名声举京城闻名。韩丞相与太尉府的千金成日拿这事做笑话,背地里没少拿这个事情与其他小姐一同嘲讽您。奴婢以为,咱们郡主再不济,总有傲气与骨气的……”
我冷眼睨她:“要不你也滚?”
她:“……”
我坐不住屋子,第二日便跑去宅里溜达,绕过曲折游廊,见一个少年执笔在池边画画,看架势应该是府里某个公子。谢钰昨日给我科普了一番王家族谱,我感慨景池珩把别人家弄得这么通透的同时,稍微记了记。譬如王慎之有过三位夫人,膝下五子四女,如今是当家主母林氏的是王瑾诲的亲生母亲,王瑾诲在家中排行第三,上头异母的两位兄长,最年长的那位身患隐疾常年居住在别院,另一位则在家助王慎之料理生意。下面两个幼弟,才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妾室所出。
我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王瑾诲,因为谢钰说他不擅经营,尤喜书画。
远远瞥见一眼,循着几眼的记忆能将人的样貌描绘至纸上,我不会画,却不代表不会欣赏:“功底不错。”
“在下未得姑娘准许便将姑娘入画,请见谅,”王瑾诲谦谦君子拱手作揖:”实在因为姑娘长得好看,在下不由自主地画了。姑娘是近日家中来的那位贵客?”
“我看起来不像贵客?”
他白皙的脸染上绯红:“景小姐是看起来不像玉陵人,不知来自何处?”
我吃惊:“你父亲没有告诉你?”
他轻轻摇头,优雅地放下手中执着的绘笔:“并无,只说是贵客,需家中好生招待。我家没有景姓的亲友,姑娘看着也是十分面生……我,也只是好奇……”
“许是我家旁的亲戚与你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至于哪里人?……不过是个地方,没什么值得讲的。倒是你方才说要我见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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