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吓了一跳。那厮可是咱俩的死对头,要成姻亲还了得。你不满意她哪一点啊?长得不够赏心悦目?性情不讨你喜欢?还是觉得她抢了你在景池珩心中的地位和你在长公主府的地位啊?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那就无话可说了,不管景池珩娶的人是谁。”
“这是劝人该说的话吗?你这是转门找茬给我添堵的吧?”
宁娴啧了啧嘴,“行行行,我不给你添堵了,明天师姐回巍城,若你没什么事来送一送。”
我若晓得送人还能送出一场打闹,绝对不捎上絮然。他与方卿雅打得难分高下,我就着杂草堆撑着手肘观望,指着他俩能在一个时辰之内结束,可惜料错了两人的决心,以及再后来俩人的身影完全超出我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
等到正午的太阳已经火辣辣晒得脸颊通红,远处仍然没有俩人的身影。
景池珩不知怎么地路过城外,低首道,“回家。”
我双手伸向他,“腿酸了,走不动,你背我。”
景池珩停顿片刻后转身半蹲,我一下子欣喜地跳起来蹭上他的后背,嘴边哼着市井小歌谣。
这月中旬,二皇表兄幼子满月,小办了一场酒宴,方卿柔亦在受邀请之列。自从皇外祖母有意撮合俩人之后,所有人似乎都在不动声色地撮合着。在我看来,满月酒这等事,依照以往的习俗,向来请的都是宗亲。
景池珩与几位皇表兄在亭中喝茶闲谈,我被表嫂们缠着寒暄了几句后,又被方卿柔拉出扑蝶。蝴蝶有什么好扑的,可她紧紧捏住我的手腕根本没给我拒绝的余地直接把我拉走。或许她将扑蝶的美妙姿态展示给景池珩看,可惜天公不作美,才不过片刻,乌云密布,天际一道闷雷骤响,雨水急促地倾天而绛。
待我们跑回亭子中时,衣衫尽湿。初夏之季,衣裳穿的薄又少,湿透后模样可想而知有多尴尬。景池珩下意识甩了杯子,脱去外衣细致地套到我身上,又皱眉摸了摸我的额头,问:“冷不冷?”
我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说不冷,余光瞥到方卿柔,她眼中混杂着惊讶、失望、嫉妒之色,而当她开口说话时,却盛着满心关切,担忧我体弱是否会因此染风寒的同时又建议我尽快去泡个热水浴。
亭中的诸位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一贯备受关爱的我身上,直到她说话,二皇表哥才反应极快地想起来今天还请了位重要的姑娘,连忙让伺候着的侍女领她换干衣裳。
☆、难受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方卿柔竟主动登门,我火急火燎穿衣洗漱后预备出去张望时,却见凌似云阴沉着一张脸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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