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片刻后,凉亭那边传来简虚白漫不经心的询问:“谁来了?”
“回公爷的话,是宋小姐也来赏花。”纪粟这才住了话,回身一躬,恭敬答,“奴婢想着宋小姐这几日一直跟袁小姐同出同入,未见袁小姐,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斗胆拦下宋小姐问了几句。”
简虚白“唔”了一声,就请宋宜笑入亭一坐。
他亲自开了口,宋宜笑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应了。
入亭后,她瞳孔顿时微微一缩:方才从花枝间隙里看得清楚,亭中绝对是两个人。
但这会游目四顾,宽敞华美的凉亭内,却只有简虚白孑然一身!
他似乎微熏,仿佛绸缎的墨发有点松散;绯红盘领衫的襟口被扯开了些,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皎月般的面容略显苍白,薄唇却鲜红如血;浓密如羽扇的长睫微微抖动,凤眸半开半阖,慵懒中透着淡漠。
看到宋宜笑屈身行礼,也不作声,只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示意她坐。
宋宜笑道了声谢,才满怀警惕的坐下,心中默默祈祷自己没有撞破什么了不得的、必须灭口的秘密。
正忐忑之际,忽听简虚白淡声问:“你这几年都住衡山王府,可思念令尊?”
这是什么意思?!
提醒我敢就方才凉亭里一幕乱说话的话,就把我送回宋家去?!
宋宜笑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9章 她是宝贝,我是笑话!
“嫡亲父女,爹对我再不好,我要说不想他,终归也难逃不孝之名!”宋宜笑急速的思索着,“但我要说个‘想’字,这位就顺水推舟,成全我怎么办?!”
虽然衡山王府由于立世子之事,目前已有乱象,已非久留之地,韦梦盈这个亲妈也不是很可靠,但凡事怕对比……相比宋缘那个爹,亲妈身边简直安全太多了。
尤其宋宜笑现在正是说亲之年,这要回到宋家,不定改天就被押了嫁给那柳秩音!
就算不是柳秩音,以祖母庞氏对她的厌恶,也不可能给她什么好安排,十有八九还是再卖她一次……这种一辈子的事怎么能冒险!
思及回答得不好的后果,她紧张极了,好半晌才强笑道:“劳公爷见问:生身之父,怎能不想?只是我性愚人笨,难讨爹爹喜欢,却不敢近前打扰。惟晨昏祈祷,愿他长寿安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简虚白侧着头,一手支颐,一手把玩着金盅,闻言,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他凝神思索的模样专注又沉静,似连时光都被感染得宁谧起来。
彼时,春风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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