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她背:“我是天子,金口玉言,会护着你的。”
顾锦芙被他吓得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就退开好几步,缓了口气惊恐道:“您不用理会我的酒后疯话!”
“酒后吐真言,我还是知道的,我们也一块儿处那么多年了。”
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顾锦芙欲哭无泪。
赵祁慎见她皱成了一团丑得难看的脸,嗤笑一声:“平时的傻大胆呢,连天都能捅破的狠劲儿呢,这就吓成鹌鹑一样了?出息!”
说罢,他张开双臂:“饿了,捯饬捯饬,吃饭。”
顾锦芙那跳得快要飞出喉咙的一颗心终于平复一些,磨磨唧唧上前给他整理衣裳。所以他还是拿她在开玩笑对吧,后面的话摆明了是告诉她在故意吓她的。
这人有那么点可恨。
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在那咬着后牙槽给他整理衣裳,赵祁慎凤眸往下一瞥,尽收她的神色,在心里又冷哼一声。
走着瞧,会让她认清什么叫现实,他非得把她这木头脑袋敲出回响来!
早上那一盘子的肚丝都进了赵祁慎肚子里,主要一尝就是她就的手艺,也没有哪个御厨做的菜那么没品相。
吃饱喝足,顾锦芙将刚收来的一堆折子都抱到他跟前,再告诉他哪些大臣来过。
就算没有朝会,赵祁慎也在接见大臣中忙到过了午饭点,定下了恩科的卷子、拨款买粮一应事宜。
刘太后那里受惊吓久久都缓不过神来,刘皇后听闻事情后,得知兄长也进宫来,更是在宫里呆不住跑到慈宁宫。
刘太后将她斥一通:“你这个身体,昨儿还差点摔出个好歹来,还跑我这来做什么!”
刘皇后眸光闪烁,摸着肚子说没事:“几个人都垫着我,陈院判也确诊了是好消息,稳妥得很。倒是姑母您要注意身子才是,这究竟是哪个天杀的,眼里还有王法吗?!姑母可得查清楚啊,不然我们刘家的脸面还要往哪放。”
刘太后免不得又想到刘喜死的惨样,打了个哆嗦,又让人去问:“首辅忙完没有,喊他来见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真不敢确定赵祁慎那个疯子要做什么。
她现在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怀疑,也不敢闭眼睡觉,就睡着了,自己也跟刘喜一样吊在那里了。
去寻人的终于把首辅找来,刘太后把刘皇后给打发走了,将昨晚的事情给首辅都说一遍。
首辅听得心惊胆颤,连连叹气说:“臣就说了使不得,使不得。以现在的事态来看,化干戈为玉帛吧,您这头退一步,说把老王妃接近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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