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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可贵的是自知之明,这都让陈家劳师动众了。
陈莹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几日光在想靖宁侯府的事情,觉得沈溶的话不太可信,都一个月了,那边也没有动静,兴许沈老爷是真不会答应罢?她到底该如何呢,指望沈溶去对抗他的父亲吗?想着,有些沮丧起来,说到底还是因自己没有出众的父亲,别说父亲还去世了。
见她落落寡欢,卷儿取出一支簪子道:“姑娘,戴上这个吧,多好看呀,心情都容易好!”
正是陈怀安送的,她那日拿回来就放在了妆奁里。
“不用,这样贵重的还是摆着吧。”陈莹斜睨卷儿一眼,挑眉道,“这些用不着你替我做主,你还是多学学彩云吧。”
彩云是袁氏一家陪房的女儿,自小就懂规矩,不喜欢说话,做事倒利索。
卷儿的脸一下白了,她的身份是比彩云矮了一截,她是买来的,当初凭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才被袁氏看上,可便是如此,总做些粗活,这回要不是因陈莹过来,还没有机会做贴身奴婢,可她如何觉得感恩?陈莹也只是寄人篱下,竟然就敢摆脸子训斥她了!
且她还是为她好呢!
真正是狗咬吕洞宾,卷儿垂下手,咬着嘴唇退到一边。
反而彩云道:“奴婢嘴巴笨,好些事情还是卷儿出面的,奴婢也要学着点儿。”
卷儿听到这话,越发气得狠了,心想这彩云也是狡猾的很,显她多心胸宽广呢!
陈莹在镜中察卷儿神色,淡淡应了声,她心想卷儿再伶牙俐齿也没有用,做得事,说得话,已经让人讨厌了,将来等她做了夫人,就算要用奴婢,也该亲手挑选几个可心的,断不会用卷儿这种。
她起身去看吕氏。
冬日百花凋谢,唯有金梅开在枝头,黄灿灿的煞是可爱,走近了闻,香味却很浓烈,与它小小的外形不太相称。
不过母亲是很喜欢的,陈莹伸手折了几支,打算送去放花插里。
横斜的树枝旁,黄裳姑娘身材窈窕,芊芊玉手露出来,好像柔嫩的玉兰花儿,常清立在院门口偷偷看,喉结由不得上下滚动。自从那日见过陈莹之后,他就难以忘记了,甚至都梦见几回,醒来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幸好今日陈二夫人相请,他迫不及待的与常夫人过来。
看得入迷,他听不见身后脚步声。
活脱脱一副登徒子的模样,常翊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在肩头。
常清吓得浑身一抖,回过头发现是常翊,想到刚才被他瞧见自己偷看,不由涨红了脸,支吾道:“堂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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