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霄手里。
方老伯爷中午时醒来吃了药,又朦胧睡去了,方寒霄在耳房里,坐在药炉前的小杌上,拿着破裂的婚书看了一眼。
良缘永结、白头之约——
他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确认没错,就塞到了炉子里,动作利落而全无留恋,同他先前塞与莹月笔谈的废纸别无二致。
然后他看了看手边剩下的那张纸,是莹月的庚帖。
就成分来说,莹月实在也并不清白,她骨子里流的,是同背弃他的徐望月一样的血——但同时,她姓的徐,也是徐老尚书的徐。
方寒霄冷漠的眼神缓了缓,何况就徐莹月那样,连借势装个贞女都不会装,还要他含糊其辞往方老伯爷面前打圆场助她过关的,要把她跟徐望月划为一类人,实在也划不过去。
待她的用途了了,就替她安排个合适的去处罢。
19、第19章
方寒霄可以调得动方老伯爷的人手,但就整个伯府层面上来说,内外两院绝大部分的势力已经落入了方伯爷及洪夫人手里,方寒霄使周先生出去没有刻意瞒人,洪夫人就很快打听清楚了周先生的去向及作为。
方伯爷这时候也在家,他身上没职差,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富贵闲人,每日除了想法怎么弄到一个有权有油水不输于丢掉的那个总兵官以外,别无它事可做。
听说婚书都换过了,他脸色甚是阴沉:“你我大意了。”
洪夫人的心绪也很坏,道:“伯爷说的不错。”
这婚书换的前提是,莹月进静德院见过了方老伯爷,得到了方老伯爷的首肯,也就是说,这件事再无翻盘余地,彻底尘埃落定。
这时候再要说服自己方寒霄只是任性赌气就说不过去了,他们还在疑虑观望,方寒霄已经毫不停歇地把后续做成,在他的婚事上,再也没有二房插手进去的余地。
“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洪夫人似自语,又似问着方伯爷,“还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方伯爷皱眉不语,昨日之前,方寒霄从未从静德院出来过,他没什么同别人接触的机会,要说走漏风声,实在无从走漏起,可要说他自己看出来的,他院门都没出过,又从哪里去看?
“莫不是老太爷帮了他?”洪夫人猜测着,“老太爷如今好一点了,一向那么宠他——”
“老太爷不是那样的性子。”方伯爷这次倒是肯定地打断了她,“你瞎猜什么。”
方老伯爷武将出身,一生快意恩仇,喜怒分明,一个人的脾性是不会临到老了生出突变的。
洪夫人倒也知道,只是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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