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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染也就不再问了。
撩开帘子,果然见戚冰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前,执笔抄经。殷染走过去,她也不迎接,只道:“你总这样来,也不怕给人瞧见了说话。”
“我有什么好怕。”殷染笑笑。
戚冰抬起头,看见她在笑,自己也笑了一下。
那笑意没有入眼,便消散了。
低下头,笔尖动得飞快,“小七这样,我也……担忧得紧。”
殷染没大没小地坐到她身边,伸颈子看了一眼她抄的东西,咋舌道:“竟是《阿含经》?我过去原不知道,你还是能写字的嘛。”
戚冰怒而搁笔:“你又小瞧我了不是?秘书省里泡大的,很了不起么?”
殷染便笑起来,双眼都弯成了一双月亮,“可惜我不够格,不能为戚才人分忧了。”
戚冰静了片刻,叹口气,“那夜的御宴上,多谢你了。若无你的主意,我何来的今日。”
殷染不答,只自案底抽出来一摞纸,细细地看过。戚冰道:“你怎就知道抽底下的看?”
“你要呈上清思殿时,自然将自己的放在上面。”殷染毫不避忌地道。戚冰也不恼,点了点头:“跟你说话果是不费劲的reads;凤倾天下之独霸后宫。”
殷染一张张地翻过去,《阿含经》经文生僻古奥,后宫诸女字迹不一,看来也颇伤脑。戚冰原不理她,待见她看得入了神,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吗?”
殷染拈出其中一张,“这是谁写的?真真一手好字。”
戚冰掠了一眼,“李美人。”
殷染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纸,来来回回看了十余遍,末了,重复道:“真真一手好字。”
***
自掖庭宫回来后,段云琅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
小雪簌簌扑在窗上,映出隔壁微茫的灯火。四更了,淮阳王大约还没有睡,段云琅翻了个身,只觉那灯火仿佛是跳在自己眼皮子上的。
几日前那乱飞的鹦鹉的叫声,凄厉,竟好似是人在叫。
它叫——“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
它是阿染教出来的鸟儿,它会念经,而且——据说——它还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念什么经。这当然是邪极通神的笑话了,但很有可能,阿染是有意让它给他传来这句话的。
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阿染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
他想啊想,再想不出来,突然一个翻身自床上坐起,草草穿好衣裳,披上斗篷便往外冲去。
刘垂文已睡熟,他一个人将马匹从黑暗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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