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再普通的一户人家,妻子也是需要维持亲戚邻里之间的关系的; 没有人可以说他的妻子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除非他不在意这些关系; 甚至是刻意想破坏这些关系。
徽媛顿时就迷茫了; 她问道,“你和母后……”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难道他不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吗,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一位皇子来说太过敏感了,于是便换了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萦绕她心中许久的问题。
她问完后便仔细观察着原祚的表情,生怕自己不小心触犯到了他不愿意提及的事,谁知道原祚听完之后表情冷漠,仿佛说的是一件别人的事。
他说道,“三纲五常,都是先有君臣,再有父子,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他们先考虑的永远不会是血缘之情。”
这话说得太过冷静,却也让徽媛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皇后确实出于某些打算与原祚不是很亲近,就连皇帝表现出来的宠爱也不一定是真的,原祚分明心里都清楚,却不能反抗。
不,也许他不羁的行事,永远不去迎合,甚至经常性把不满表现在脸上的态度就是一种反抗。
徽媛虽然一直生活在西北这种比起京城来毫不繁华的地方,可她爹几乎把她疼进了手心里,她娘也是从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此时看着原祚这种习以为常到不在意的态度,她突然就有些心疼。
但是不等徽媛把这份心疼表现出来,就又听原祚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之间也不需要有什么夫妻之情。”
徽媛,“啊?”
原祚说完这话,抿紧了唇,袖子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但最后他还是用一种近乎严厉的声音说道,“我们成婚原本就是不情不愿,也没有必要假装恩爱。”
徽媛,“哦。”
真是浪费她刚才的同情心,而且她也没有任何打算和他装恩爱的打算。
徽媛真想和他说一句,你想太多了,但未免他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她还是选择了微笑。
只是等到马车停到府门前的时候,他拒绝了原祚要过来扶她的手,然后纵身,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看着原祚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西北时曾和父亲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和一般的大家闺秀可能有点不一样。”
不就是比让人闹心吗,谁不会啊。
徽媛说完盈盈一拜,行了个特别柔美的礼,浅浅笑道,“那妾身先告辞了,殿下先去忙吧。”
这样子真是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和前一刻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人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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