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真的没醉。”迷糊的声音里更多理直气壮。
这话当然苏游也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再次拍他脸时,才发现似乎自己在哪见过这货,有了些警觉后才想起太白楼打烊前一刻,这人曾从自己身旁经过,还差点倒在了自己脚边。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使他站了起来,只是这人虽是烂醉,眼中却闪着泪花,苏游借着酒劲,充分发挥了八卦的潜质:“男儿有泪不轻弹,兄台难道遇上什么解不开的结?”那人却只是摇摇头,苏游继续八卦,“国仇?家恨?女人?”
“也不算是吧,或许是我自作多情罢了。”说得有些扭捏,当让苏游坐实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又不由得安慰他,人就是这样,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总是在挑战宿命,然后在宿命中表现一次次软弱或悲壮。
“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你流泪的人,绝不会让你哭泣。感情挫折,总是在所难免的,谁都是感情的俘虏,无人能免。”最后那两句,苏游今晚已经说了两次。
说起安慰人来,苏游绝对算是一个高手,只是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时,这一翻大道却全然无用了。现实中原本也有两套道德,人们常常用“应然道德”去要求别人,却在实际操作奉行自己的“实然道德”。
“兄台说得有理,在下确实觉得自己好多了。”两人搀扶着往前走过一个里,很快就到了苏游家的所在,正惆怅着如何叫门时,却听见小九的声音道,“先生,是你回来了吗?”
“九儿吗?是我。”想着如此雪夜,还有更多人在关心着自己,不由得又为独自出去饮酒而悔恨,心中不由嘀咕起来,“平时进家门不用通过里门就好了,但官职至少也要做到三品才有这权利吧?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
“兄台,如此深夜,莫若到寒家避避风雪?”苏游愣了一小会,想完心事时,发现一起回来的风雪夜归人还在那站着,随即出声邀请。
“多谢足下了,我家亦在里面。”
“是吗?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没请教足下名讳。”
“在下侯君集,有机会再与兄台畅饮,以酬今日救命之恩。”
“在下苏游。不知君集是否与侯秀才相识?”苏游听到他是侯君集时,似乎听过这名字,想了一下才恍然,其实苏游最近听得比较多的那个人与他还是差了个字,那人当然就是苏游口中的侯秀才侯白了。侯白,字君素,此人甚是滑稽,可以称之为大隋的东方朔,只是已经逝去多年了。
“君素其人,在下亦只是只闻其名,忝为同姓,却并不知与之有何干系。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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