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伤得尤其重,他的同伴背着他一直赶路,却怎么也找不到村庄,好容易远远看见我们这边有火光,就求助来了,周护卫让我请示您,要不要将人留下?”
“过路的客商?只有两个人?”平隽沉吟道,“那就留下罢,给他们一个营帐,再给些热水金疮药什么的,安排人整夜盯着他们,以防他们打别的主意。”
清风忙应了,明月却道:“爷,我方才远远瞧着,那个受伤的客商,生得倒颇像咱们家那位金表小姐,您不是说军粮是金表小姐的远房亲戚在为您筹措吗,如今又是在湖南境内,那位客商,别不正是金表小姐那位亲戚罢?”
这话说得平隽心里一紧,清风明月不知道为他筹措军粮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金斐,他自己却是知道的,说来如今哪哪儿都不太平,就算金斐再神通广大,也不是就没有遇险的可能……念头闪过,平隽已批起衣裳来:“带我瞧瞧去!”
清风明月便带着他,一路去了这会儿那两位客商被团团围住的地方。
就着周围的火光,平隽一眼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那张脸不是属于金斐的,又是谁的?这世上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怪道有那句话“无巧不成书”呢!
不由攥紧了拳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吩咐周围众侍卫:“都散了罢,这两位正好是我的熟人,绝对信得过。”
众侍卫闻言,齐齐应了“是”,很快便各自散到了夜色中。
平隽这才看向了金斐那个同伴,见对方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乍一看相貌平平,双眼却极为有神,呼吸和脚步声也舒缓轻巧,一看就便知道是练家子,想来应当是金斐的护卫,只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金斐是女儿身,因问道:“你家主人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先把人带进我的营帐里去罢。”
又吩咐明月:“却把唐大夫叫来。”
金斐那个护卫便依言抱起了她,只是可能自己身上也有伤,还没起身便打了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平隽无法,只得自己伸手接过了金斐,一行人很快进了他的营帐。
营帐里自然要明亮得多,却也越发衬得金斐的脸白若金纸,平隽心里又是一紧,看向她那个护卫再次问道:“到底是谁,把你家主人伤成这样的?”
那个护卫见问,定定看向平隽,目光里满是毫不在意的仇视与愤怒,半晌方冷声